。我之前也做过一点调查,马春梅身前根本就没有高血压或者心脏方面的毛病。一个正常人,怎么会突然得了急性心梗了呢?”
“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还是说马春梅的家属有同样的观点?”钱广荣问道。
“春梅姐……她丈夫前两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剩下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小女儿了。我跟我女朋友商量了,都觉得这事儿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她。”杨宇不免有些忐忑地说道。
……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小区里传来一阵救护车的报警声。
钱广荣指了指卧室对杨宇说道:“你过去看着他一点,最好帮他收拾收拾,我下去带医生们过来。”
杨宇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钱大哥,要不然还是我下去接人吧……”
钱广荣又气又笑,伸手点了点杨宇的肩膀没好气地说道:“你惹了这么大的烂摊子,我答应帮你在公安局方面打个马虎眼你还不知足,现在还让我替你‘擦屁股’……”
平日里大家说“收拾烂摊子”和“帮忙擦屁股”是同一个意思,可现在孙树茂当真拉在裤子里了,“擦屁股”三个字便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动作。
杨宇眉头皱成了一团,哭丧着脸说道:“钱大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人有点小洁癖……”
杨宇有洁癖的习惯是真,可他也不是完全不能接触那种污秽之物。不说别的,当初杨宇刚被调到淑女苑客服部的时候,可是先跟各种排泄物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
而且那次陈露露酒精过敏住院,也是杨宇一点一点把陈露露的呕吐物打扫干净。
虽然“经验”足够丰富,可要让杨宇去给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他恨之入骨的孙树茂处理……杨宇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算了,那你快点下去吧。”钱广荣无奈地摇了摇头,挥手同意让杨宇下楼接人。
……
眼看杨宇出去,钱广荣也不敢继续耽搁,连忙走进卧室。
虽然钱广荣在见到杨宇的时候,表面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自从那次跟公安局长去医院看望了侯宁和他住院的儿子侯志强以后,一心想要结交侯宁这位商界大佬的局长大人,三番五次地找钱广荣谈话,说是了解一下案情,说白了,无非就是想帮侯家找出作案的“真凶”来向人家示好。
一般来说,坐到市局高管这个位子上,作为公-安局局长的张炎光却不这么想。侯宁作为安山市有数的企业家,在商界是大佬级别的人物之外,就算是在政界的影响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侯宁不但是安山市政协的一员,而且跟市里乃至省里的大领导都有着深厚的私人友谊。能跟侯宁加深关系,对张炎光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
现在侯宁唯一的儿子侯志强在家里被人差点暗杀,虽然实际上这小侯屁事没有,但在张炎光眼里,这件事的性质恶劣多了,甚至比前些天有人当街被割喉还要恶劣。
案子是两个案子,钱广荣的人却只有一个。要负责凶杀案,自己就不会有太多精力关照侯志强的事。可要是放着一起凶杀案不管,反而集中精力侦破侯志强的案子,钱广荣的职业素养上又不允许。
本来今天钱广荣是想趁着开会的时候向局长提这件事,却半路上让杨宇的一个电话拦下。
而让钱广荣的心情由阴转晴的是,杨宇用一段录音告诉他:其实这两个案子是同一个案件。
而且通过录音,钱广荣很容易地就判断出,录音的另一位主角——孙老板,绝对是侦破这起混杂着毒品、凶杀等等诸多要素的大案的关键性人物。
帮孙树茂擦pi股是不可能的。钱广荣捏着鼻子帮孙树茂把裤子扒下来,然后找了一间睡袍勉强将他盖住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而孙树茂,自从知道杨宇已经把那段录音交给了警方,而且警察马上就要过来以后,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
眼睛睁着,人看起来虽然有些虚弱,但好歹还是清醒的,可无论钱广荣给他扒裤子还是搭上睡袍,孙树茂整个人都像是一截木头一般,任人摆布。
钱广荣一线做警察多年,像孙树茂这种状态虽然很少出现,但多少也是见过几次的。
往往一个人在极度虚弱的情况下,又受到太过强烈的刺激就会导致本人在精神方面出现这种保护性的“昏厥”。
这种情况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但钱广荣知道,只要让这个胖大的男人稍微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够恢复正常。所以钱广荣给他换好衣服后,不但一点都不着急,反而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脑残到极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