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自身找原因,自己是傻逼还怪别人坑他?”
顾西棠早已见识过她毒辣的口才,也就见怪不怪,抬手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笑意不减道:“我大哥有我的大哥的错,但这不代表别人可以算计坑害他。”
林品看傻子一样看顾西棠,啧啧地摇头,“难为你长了一张这么精明好看的脸,又生在顾家这盘子大的门户里,我看明宝楼在你们兄弟两个手里,最多还能再开一个月。”
顾东流是蠢又贪,顾西棠是傻又直。
真不知道顾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养出这么两个二逼来。
顾西棠对林品这番评论不以为然,只是温声道:“我只想知道竹简的卖家是谁。”
“我也只会告诉你三个字,不知道。”林品无情无义的回答。
顾西棠这人是软刀子,林品是硬石头,他问她不答,他求她不理,那就慢慢耗着他也不急。
相比于林品,顾西棠可就坦荡多了,自从自发拿了个甜白釉小瓷盘,点了薄醋,拆开筷子,夹了个灌汤包就开吃。
林品:“……”
这些东西都是她点的!
顾西棠截胡了手串顺便还蹭了顿早饭,恬不知耻地对林品笑道:“金城灌汤包名不虚传,你不吃了吗,还有一笼呢。”
“就是还有三笼也是我的买的!顾家没倒台你就白吃白喝,能要点脸吗?”
“我爷爷说过,在古玩界要混得开,脸面还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顾西棠一本正经的说。
林品冷笑,“那你爷爷有没有说过,不要脸的人迟早得挨揍。”
顾西棠吃完了灌汤包,拿过一份蟹黄豆腐,笑道:“这我可就得请林小姐多指教了。”
“我指教了你就能不吃我豆腐了吗!”林品脱口而出,她这人有个怪癖,吃饭时一定会把最爱吃的留到最后,这份蟹黄豆腐就是她最爱吃的那道菜。
顾西棠低头看了看软嫩的豆腐,又看了看林品,璀璨一笑,凑到林品身旁低声道:“吃豆腐这种事……从何说起啊?”
他靠过来时带了一股淡淡沉香,让林品眉心一簇,往后仰了仰头,“别离我那么近!”
顾西棠退回自己的位置,他坐在窗边,冬季的阳光很薄,打在发丝上显出金灿灿的光晕,眉目如画,五官清俊,笑意涓涓的样子让林品有点恍神,她眼力极好,鉴赏古物不在话下,现在看来,鉴赏人也……十分得心应手。
顾西棠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物件。
于是林品眼睁睁看着顾西棠心安理得吃掉了她的早点,要说自己火大想动手揍他,又得顾忌他的身份,无故打了顾家三少,以后古玩行她也混不下去。
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完,林品一拍桌子,转头就要走。
“等等。”
手腕倏地被握住,温热的触感让林品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挥拳,但那个鸡翅木盒子已经递到自己面前来。
顾西棠放开林品,站起身笑道:“这个盒子,林小姐请笑纳。”
林品看了看顾西棠,又看了看木盒子,没人和钱过不去,白来的东西她没有放手的道理。
林品拿了盒子就走,一个眼神都懒得留下,只是走到楼下,又使劲蹭了蹭自己的手腕,想把奇怪的触感给抹掉。
顾西棠坐下来,继续吃早点,他常年生活在海外,却对中国饮食特别偏爱,四九城的东西好吃,可他更喜欢江南的清淡点心。
韩诉找过来的时候,顾西棠正吃着一碗鸭血粉丝。
“我刚刚好像看见林三口下楼了。”韩诉坐下说。
“嗯,”顾西棠心情不错的勾唇,“要一起吃吗?”
“哪还有心情吃东西,”韩诉皱着眉问,“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要是那么容易就开口,她也就不是在驿马道上横着走的林三口了。”
韩诉皱眉冷淡道,“你不接触古玩这一行不清楚,金城驿马道是她林三口的地盘,别看她是个女的,手段可一点不比男人差,关系更是网盘根错节……可惜她帮着盛涛,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给了盛涛,我们这些人想沾点油水都难。”
“荣盛阁的盛家?”
“就是盛家的独苗盛涛,林三口的爷爷死的早,她从小是被盛家老爷子养大的,和盛涛是青梅竹马。”
说到这里,韩诉淡淡道,“早年博雅七家在古玩界何等风光,顾、盛、林、韩、沈、慕、欧……如今只剩你爷爷和盛涛的爷爷还活着,到了我们这一辈也没有老头子们那么好的交情了。”
顾西棠放下筷子挽起衣袖,露出了手腕上琥珀色的黄花梨手串,笑得非常温和:“既然盛老爷子还在世,理所应当该去拜访。”
“明末黄花梨十八子辟邪串?”韩诉一看就看出来了。
顾西棠弯唇,笑容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