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雅却笑着看他道,“牧景,就按我说的去吧,我自有我的考虑,你要相信我。”
“……是,东家。”牧景动了动唇想再劝说,但看和雅笃定的神色,便也不再多言,东家虽是一介女流,经商的头脑和手腕上却不让须眉,东家说让他相信她,那他便信了。
上官家号称北雁首富,上官玉书身为独子也迟早是要继承这偌大家业的。因此自十二岁后他亲商铺视察,算账经营都有一手。此次他会下拜帖给雅园,实际并非是为“踢馆”,而是他听闻这雅阁的不流于俗,心生好奇,想一探究竟。雅园规模浩大,可它的老板却从未真正现身人前,只是一位姓牧的主事在管理。他来自然也是为能见得雅园老板的庐山真面目。
是夜,当上官玉书行至雅园时,真遇上景王一行人正和那牧主事僵持着。走近了一听,才知是为了贵宾宴之事。
“牧主事,你说你们东家要款待上宾,就把贵宾宴临时取消了,这也太随便了吧!我们可是前天就来预约好了的!你们东家这般不是扫我们兴吗?”司马志泽喝口喝茶,语意渐锋。
“临时取消了贵宾宴,我们也很抱歉。只是那位上宾身份特殊,东家不得不隆重以待。”牧主事极是抱歉地说道。“东家为了弥补诸位的损失,也双倍退还了银子,您看能否明日再来。”
“这话你都说了几遍了,明日?若又跟今日一样,我们又等明日吗?”司马志泽半步不让。
上官玉书看这情形就知道是司马志泽是在故意刁难,雅园东家已双倍退还了银子,就等于明日他们再来就等于白请了一样。只是这雅园的贵宾宴每日仅仅一席,宴客至多三十人,因此来订这稀珍酒席的达官贵人多不可数。景王等人会不肯让步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景王坐在一旁品茶不语,眼神时而看向司马志泽一眼,后者在接收到他的眼色时,又继续跟牧主事理论不休。可见不让步是有意为之!想来雅园自开业以来从未给过任何人优惠,哪怕是景王也不例外,偏生雅园自开业以来又从无错处可让他们寻着,今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们怎可放过。
“不会不会,这也只是突发情况,您近日将定金押下了,明日只要您们一来便可开宴。”牧景保证道。
“还定金!呵~你这般我们怎么敢来,倒是那位上宾究竟为何人,居然比我们景王殿下还要重要,可以让你们东家连这一本万利的贵宾宴都不摆了?”
“这个我就不方便透露了,东家有吩咐……”牧景耐心解释。
孰料她话还未完,景王东方耀却开口了,“你一直说东家吩咐东家吩咐的。既然这都是你东家做主的事情,那就请你们东家出来给我们个说法!”东方耀此言一出,后面一众追随者也跟着起哄。
“对!叫你们东家出来!”
“不出来,我们今日就不走了!”
“你这雅园是不想做生意了!可别忘了谁才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就是!竟然来景王殿下也敢这般怠慢了!”
更难听的话他们都叫嚷了出来,景王却还是神色平静,他们再怎么吵吵嚷嚷那都是他们,不是他。若有人出来说不对,他做做样子教训几句便是。呵,借人造势,才能施以压力。上官玉书淡淡旁观也不上前,只是站在外厢的雅座内静坐着,他也想很想见到东家不过他更想看看东家不在这伙计是否能撑起一面来。
“实非我们东家要轻慢了各位贵客,实在是那位上宾身份特殊……恐怕连诸位都要看他几分薄面的。”面对这样的纷杂的情状,牧景依然处之镇静。
司马志泓斟了杯清酒小酌一口后,轻吐道,“哦,那你说究竟是何人,面子竟然大过景王殿下?”
牧景故作为难地犹豫了下,才缓缓回道,“本来东家是实在不让说的……但见各位这般,小的也只有说了,那位上宾正是上官玉书公子。”
此言一出,四下便静了。连景王脸色都微变了下,他抿唇不语,但从他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时他心内的不郁。司马志泓淡笑一下望向司马志泽道,“志泽,看来今天的确这晚宴与我们无缘,还是速速离开去别家吧。醉霄楼新进的粤菜厨子手艺不错,我们去尝尝鲜吧。”
司马志泽头瞄了景王的面色,又掂量了下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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