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飞鸣,微微一笑问道,“请问国主大人,是否能允了罗绮的请求?”
“孤王既将这凤首箜篌拿出来,要为它找寻主人,自是众人都可有机会来一试。”慕容飞鸣说话时,依是那样歪歪斜斜地坐着,只是他身形矫健又衣着华美,因此即便是坐姿不正,整个看来未有违和感。甚至给人一种皇上与皇后的正襟危坐,反而与之有些不相称了的感觉。
“那罗绮就谢过国主大人了。”轩辕罗绮本还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甚至早已备好了好些要说服甚至迫使对方答应她参赛的条件,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了。世传这南诏王明察秋毫精明过人,莫非是徒有虚名?
“公主莫先急着道谢,虽说孤王是答应的,这凤首箜篌是南诏国的,南诏附属于北雁,因此孤王才将这琴带到北雁帝都来,希望在这里为它找寻到真正的主人。可是,公主你并非北雁人,若孤王允了你越级参赛,那对其他人有所不公啊。”慕容飞鸣悠悠说着,听着像是真很为难一样。
本欲出击,不想却被反将一军,轩辕罗绮顿觉难堪,她气得只想咬牙,但面上却依旧神情如常,声音柔缓地回道,“不如罗绮为南诏王奏上一曲,当作交换之礼?”
“公主的才情,孤王早有耳闻,只是一曲便换得这资格的话,让那些落选的名媛淑女该怎会心服啊。”慕容飞鸣语调慵懒,说着不是借口的借口又好像理所当然。
和雅看着二人的周旋,心想那罗绮公主来是为赢这凤首箜篌的,定不想空手而归。打再多拉锯战也是徒然,反而虚耗了时间。
轩辕罗绮此时明知对方是故意推脱,但场面话说的比她还动听,教她不知该如何反击才好。正值她想是否以两国邦交为要挟致使慕容飞鸣妥协是,对方却又忽然松口,“不过,公主千金之躯亲自驾龄北雁,也实属北雁荣幸,公主是客,理当礼待。公主参赛孤王想大家也是会谅解的,公主晚来,让您放在最末参赛也不好,不如就在赫连家小姐之前好了。”
南诏王这一决定意味着什么?本该将西临帝姬放在最末才对,北雁无人了才让她来不是应该的吗!但南诏王却要将她放在赫连和雅之前,不就等于说见她赫连和雅不当回事了?有些人这般想着不由像赫连和雅投以轻视的眼神,其中不乏一些嘲讽的意味。诸如夏丽媛、司马依莲、赫连和怡等人,更是幸灾乐祸。
对于众人各异的神色,慕容飞鸣也不在意,他望向和雅,不带疑问地问她,“赫连小姐,孤王这般决定,你是否同意。”
赫连和雅领命,上前一步盈盈拜倒,“谨遵王命。”
“那好,公主殿下,请您入列参赛吧。”慕容飞鸣淡沉说道。
“谢南诏王成全。”轩辕罗绮躬身谢礼,以为该是完事,那三名少女看来金贵,可未必能胜过她,最后那位被南诏王忽略了的女子,想必也技艺平平更毋须她多虑了。
当她上前经过赫连和雅时,脸一扬露出轻蔑之色,但也亦是含笑歉意说道,“先了小姐一步,还请见谅。”
这公主做的不累吗?和雅瞅着她口是心非的样子,甚觉无聊,想来不郁但又不可莽撞讥讽,于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公主后来居上,连皇上和王上都已肯定,臣女也无可多说。只是稍后比试开始,就不论尊卑先后了,还请公主尽力发挥,莫留遗憾。”
她说的这番话,也只有罗绮公主与其他三名应赛的女子听得,只是落入两方耳中却意义不同了,罗绮公主听着只觉这女子好大的口气,言语间仿佛暗指更有比她技艺更高一筹的人在,自己最好尽全力,否则不知鹿死谁手。而另三名女子听得则都不由自主地有些怨怼,这罗绮公主的才名天下皆知,她们虽不畏她,但多少还是有点担心自己落败,都祈求老天眷顾胜出,赫连和雅居然还要一个强手尽全力应赛,那不是等于给她们又多加了些生出的难度!
罗绮细细看了和雅一眼,徐徐说道,“小姐说的是,本宫自当尽力而为!”气势凌厉,如同宣战。另三名少女闻言,面色微变,和雅却神色淡然,不以为意,她自知这罗绮公主必是女中翘楚,名动天下,必是有些过人之处的,但还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输谁赢,可不是看的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