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怡的的签文是“风云致雨落洋洋,天灾时气必有伤;命内此事难和合,更逢一足出外乡”。姻缘的话,说的是莫强求,宜另找对象。
和宁的则最最下,“蛇身意欲变成龙,只恐命内运未通;久病且作宽心坐,言语虽多不可从”。求姻缘意为障碍多,不以成功,如果强求,反而得不到美满姻缘。
这和怡与和宁的签,在和雅看来极为精准。和怡必对那夏哲抱有心思,可惜夏哲却未必钟意于她。而和宁,好高骛远,明明自己没那资本和身份,却总妄想嫁给皇亲贵胄。即便让她得到了也未必幸福。至于她自己的虽是上上签,她却不确定是否准确。
三人各怀心思而来,又各怀心事回去。杨氏看着这上上签喜不自胜,刘氏见了和宁时,和宁已经能说话了,只是告诉她的两个消息都是坏消息。而柳姨娘看到自己女儿脸上未消的那点红肿,心里委屈,又见这签也求的不好,也是哭丧着脸。
自古有人欢喜有人忧,都是各自的事情。和雅不想理,也懒得去理会,这相府再如何水深火热,只要她和她要保护的人好好的,她便也懒得去计较多事。只期二房与三房的人谨守本分,不然她也懒得去讲究什么情面的问题!
转眼冬去春来,那枝头的柳树抽了新枝,微风袭来,柳枝摇曳,伴着湖泊摇曳,别有生机。
“香菱,你看,好快新的一年就要来了……”纤纤素手,轻轻触碰着道路两旁的柳枝,看那新抽出的嫩芽,感叹道。
香菱傻愣愣的,不知小姐她为何突然发出这般的感想,自从小姐清醒以来,她发自心底里觉得小姐变得强大,从来都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那样的小姐让她觉得安心,可以信赖,仿佛只要有小姐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而现在小姐的惆怅模样,不由让她担忧起来……
“小姐,您没事吧?”
和雅听香菱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她能有什么事?不过随口一感叹,自己来到这个时代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新的一年,按照前世的惯例是要和家人在一起的,那时,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现在拥有这么多家人,可是真正关心自己的又有几个?
“傻丫头,我没事,只是看着这明媚的春光,想着时间过得太快了而已。”有些话,即使是自己信赖的人也不能随意说出口,有些心事,也不是说出来所有人都懂。
“小姐,这是您自那次事情之后第一次清醒的和家人团聚过春节,夫人一定特别高兴!”香菱说到这里,语气哽咽。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只要亲人在身边,能够相聚重逢就是一件美事。”和雅知道,那种亲人天人永隔的痛苦,不管怎样拼命忘却,不管怎样忽略,有些痛是无法掩埋的。
“小姐,好好的一个春节,大家高高兴兴的过年,可是被您一说,怎么都要把人家的眼泪给说出来了……”她从小被父母卖到相府,记忆里早已没有什么天伦之乐,一家团圆。从她记事起,就学会伺候人,看别人脸色。
和雅见香菱双眼泛红,言语间早已没有平时嬉笑的模样,知道也是触碰了伤心人的伤心事,上前一步握住香菱的手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只要你忠心与我,永不背叛!”
“香菱誓死不背叛小姐,如违此誓,天打雷劈!”香菱听了和雅这句话,双膝跪倒在地,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和雅,那里面包涵了太多的东西。
天边云卷云舒,偶尔几只大雁飞过,和雅主仆走在赫连府的羊肠小道上,不变的是每天所走的路,却害怕故人心亦变。二人一前一后,距离不远不近,心却在慢慢地靠近,彼此温暖。
才走在半路,和雅就看见杨氏急急地向自己走来,紫红色的银丝夹袄,银鼠毛披风,头上戴着的金步摇随着步伐的急促而微微晃动,扑着薄薄一层粉底的白色面颊因走动而泛着红光。
“娘,您这么着急是想去哪里?”和雅明知故问道,从这个方向去的就只有自己住的雅苑,只是让她奇怪的是,今晚是除夕守夜,连她这个懒得出门的人都必须听从爹爹的安排,一家人在一起守岁。
杨氏快步走到和雅面前,拉着和雅的手道:“我差房里的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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