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美,只是人工雕琢的总归少了份天成的自然美。”赫连和雅只想快些跟这人分开,于是他说好,她便说不好。她就不信,这么个扫兴的人在这儿,他还能玩得尽兴。
“赫连小姐还真是挑剔,玉书,你听了她的话有什么感受?”慕容飞鸣淡然说着,仿佛她那席扫兴的话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玉书不会跟天去计较的。”上官玉书看了看赫连和雅,并未有什么不悦的样子。
“你这人,就是脾气太好——呵。”慕容飞鸣转身负手而立,“赫连小姐若是觉着跟着本王游园无聊,可以去别处看看。”
他话音方落,她便欠身行礼,赫连和雅等的就是这个,“谢国主成全。”
言毕,便又与上官玉书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便半点留恋地离开。
目送那清淡优美的身影离开,上官玉书复又侧头看向慕容飞鸣,轻笑道,“我还以为,你除了那位叫‘荷荷’的姑娘,再也不会对其他女子有意。”
“有意?你看我对那赫连和雅有意了?”慕容飞鸣干笑两声,他望着池里,朝着旁边手一抬,覃瑶便马上递上了一袋鱼食。
冬日里一般的鱼儿都会潜在水底不动,上官玉书这池里的鱼却非一般的鱼类。只见慕容飞鸣撒下一把鱼食,那幽碧的水池便渐渐浮上斑斑银白,随着鱼食的增加,那银白便聚集得越来越密,细看下来竟是一条条通体透着银色鳞片的鱼儿!这些正是只在低温下才活动的雪鱼!
“那是为何呢?”上官玉书上前一步走到围栏边站定,俯首看了这池里的雪鱼,“我看她,那一众女子并无不同。”
“我觉着她甚为有趣,她与其他女子不同,人人趋之若鹜,她却唯恐避之不及。难道我真那么可怕?玉书,你看不出来,那是你没看仔细。”慕容飞鸣觉得差不多了便将鱼食收了起来,又一抬手,覃瑶亦如事先便就知道了般,上前接过了袋子。
“哦?”上官玉书有些不信,“我自认为够了解女人,没想到都未曾沾染过女人的南诏王比我更了解。”
“玉书——”听得这话,慕容飞鸣声音低沉了好几分,“要知道我是可以斩了你的。”
“国主恕罪,玉书该死,但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上官玉书口里说着“该死”,脸上却还挂着不知死活的笑意。
在朝廷上身为南诏王的慕容飞鸣都是一本正经的,但实际上私底下与上官玉书一众好友在一起却也是个爱玩爱闹的儿郎罢了。此时被好友挖苦,他也不作真,只是瞪了眼对方后,又举头忘了夜空中那轮孤寂的明月,怅然叹息一声,“也不知‘荷荷’现在何处。”
本在一旁沉默不言的慕容于飞见自己的弟弟这般神伤,无奈说道,“王弟,那位荷荷姑娘也不知何时才能找到,你身系南诏国,若为一个女子而终生不娶,那岂不让南诏国陷于危难之境?”
“王兄,难道你认为我现在有了子嗣,南诏国就一定千秋万载?”不论如何,他都相信他与荷荷是命中注定了的。既然老天让他们相遇,就必定会让他们再会的!那时,他定要娶她做他的王后。
“你当真要为了那为荷荷姑娘守节至老?若今日让你出门就找着了,她又已另许他人了,你要怎么办?”上官玉书不是朝中之人,也不会动不动就把婚姻和子嗣与江山国运混为一谈,他所说的只有人之常情。“已经过去十年了,那位荷荷姑娘当时也只有六七岁,就算你再找到她,她也可能不记得你了。”
“王兄,玉书,你们当我从未想过这些吗?”他既然认定就绝对不会后悔。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她另寻他人或者我再也找不到她了。那他也会祝福她,此次他来北雁,就是为了寻她。
“那你……”两人都疑惑看他,不知他心底到底想的是什么。
“凤首箜篌会为我找到她。”慕容飞鸣笃定的,就一定要坚持到底。
清楚他个性的慕容于飞和上官玉书也不再多言,多说不宜。
这头赫连和雅自与慕容飞鸣分开后,整个人就感觉像被压着终于松开后透了口气般第地放松,但她这样想,她身边的香菱可不,小小带着些遗憾和不解地嘀咕着,“小姐真是奇怪,好不容易与南诏王走近些,您却想着法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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