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拆桥,然后很快也就得意忘形,无所不为,须知多行不义必自毙,赫连和怡此人若是是沾染上了权力,就会难以自拔,可权利也会让她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似笑非笑地看了挽了自己手的赫连和怡,赫连和雅不紧不慢地回道,“二妹,难道你没有听到父亲说的?你若是去了,便是叫上官公子为难。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她这么一说,不仅拐着弯地骂了赫连和怡和柳姨娘,也让他们知道她可不是随便能让她们利用的。想借着她攀龙附凤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她自己不在乎,她也不容许别人将她当垫脚石。
“不去便不去!有什么了不起!哼”赫连和怡恐怕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驳了面子,当即就收回手,甩头走人。虽然她没有直接说出来,但这动作也明显表示出了对赫连和雅的不满。
“噗——”赫连和宁眼见着赫连和怡没有得逞,躲在后面直偷笑。
但即便是这样,赫连和雅还是盈盈带笑,没有幸灾乐祸,只是不亲近也不疏离,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赫连俊雄赞赏地看了和雅一眼,转而失望地看了自己另外两个女儿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好机会是要自己的去争取的,嫁人是女子的终身大事,和怡你对择婿一事挑剔些爹爹不怪你,但是也不可好高骛远。还有和宁,有好追求是没错,但也不是主动送上门别人就一定领情的。冬荷晚宴的确有不少的名门望族的公子汇集,可越是这样隆重的场合越要懂得保持自己的仪态,特别是女子。和怡、和宁你们在这方面还远远不够,你们要像你们姐姐这般荣辱不惊。”
听着自己父亲的教训,赫连和怡和赫连和宁有满肚子的不乐意也不敢表现出来了,如今她们跟和雅是越发相形见绌。那个过去任她们揉捏打压的傻小姐一跃便高出了她们一截,这叫她们如何甘心。昔日不合的二人,此时相视一眼,却是极有默契地契合,有了共同的敌人,她们自然地走到了统一战线。
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赫连和雅却是没有丝毫惊惧,一个有勇无谋一个自私自利,合作又能成什么气候。连起来对付她也好,一石二鸟岂不快哉!
“好了,时候也不早了,雅雅,我们出发吧。”赫连俊雄说着朝赫连和雅示意了便抬脚欲走。
“等等,老爷。”杨氏喊住了他,又有些胆怯地说道。“妾身想给雅雅些东西。”
“又不是出远门,这个样子做什么,要给什么就快给吧。”赫连俊雄无奈看她一眼,总觉自己这个正室妻子太过没有底气。
得到准许,杨氏便转身朝赫连和雅走去,只见她将自己手腕上的龙凤玉镯取下,又拉过和雅的手戴了进去,“雅雅,这是娘最喜欢的玉镯,本来是想等你出嫁了再给你,但现在你要去那么大的场面,总归有些东西撑面子的。”
“娘,您——”赫连和雅闻言,就要拒绝。
不想杨氏只摇头,说,“你就听娘的吧,这是为你好。”
“你娘让你收下,你便收下。”赫连俊雄在一旁沉声说着,他的面色有些不太好,似乎跟那玉镯有关系。
“那好,女儿收下了……雅雅一定好好保管它。”
总算出了门,赫连俊雄亲自送她,选用的马车便是府上最好的,紫檀木车架,青铜挂铃,马匹是赤红健硕的一对草原宝马。所谓人靠衣装,出行便是看这车装了。古代没有汽车,便只有这马车来耀武扬威。
马车内,赫连俊雄一直看着赫连和雅手腕上那玉镯,这让她更加肯定这玉镯有渊源,她试着问道,“爹爹,这镯子有什么与众不同吗?”
“哎——这镯子是您娘亲嫁给我之前,我送于她的定情信物,进门后,她便说要将这镯子当作传家宝一样传下去,先传给儿媳然后传给孙媳……如今她将这镯子给了你,看来她是将你当作她的全部了。”赫连俊雄回忆过去,干练冷削的眉显得柔和得多了。
赫连和雅闻之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问,“爹爹,女儿敢问您一句,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对母亲是否还有当初的爱意?”既然是出嫁前就给了定情信物,那可想而知他们算是自由恋爱的,但为何这样后面他还是娶了两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