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亦调了马头,居高临下地望向她,银质面具光亮冰冷,琥珀色的冷眸在见到地上之人时,略闪过惊疑之色,但也只在一瞬。随即便又恢复了最初的漠然疏离。
赫连和雅见此人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必非泛泛之辈。他一扯缰绳,淡漠顾盼的举止都看来那般与众不同,虽不见他的姿容,但就这一身的气度便可猜想面具下是怎样一副挺拔俊逸之貌。
原以为自己又要死一次了,不想竟是虚惊一场,这便罢了,还是这样一位风姿卓绝的将军“蹄下留情”救了她一命。
“姑娘,是否无恙?”银质面具后传来磁性的男中音。
赫连和雅惊魂已定,从容地自青石板上起身,望了那银甲将军一眼,低头诚恳回道,“小女子无恙,多谢将军。”
“无妨,国主御驾将至,请姑娘也随众回避吧。”银甲将军温和吩咐道。
“是。”不回避就如同等着死在马蹄下,她若早知这般,定然早早听到铜锣响声就跑得远远了。赫连和雅心有余悸地瞟了那马蹄一眼,心道,上辈子死在于匕首之下,好歹也算是被谋杀了,今世若是死在这马蹄下,虽然是匹骏马,但被一畜生踏死怎说都不光彩啊。
待赫连和雅退到旁边的人群中,香菱马上过来拉了她,“小姐刚才好险,奴婢吓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淡笑看这小丫头一眼,不置一言,侧目望向银甲将军的渐远的背影,暗叹,可惜那银面具遮了面目,若是个美男,那也算艳遇一遭啊。
香菱瞅着赫连和雅眼睛盯着的方向看去,而后了然笑道,“小姐,您也觉得南诏国的镇国大将军很俊吧!”
“都看不见脸,你怎就确定那人很俊?”赫连和雅怀疑看她。
“他可是南诏王的王兄,镇国大将军慕容于飞!南诏王可是北雁第一美男,据说美艳不可方物,他的王兄怎说都一个爹生的,如何也丑不到哪里去的。”香菱一本正经,说的头头是道。
原来此人有这么大的来头,赫连和雅心中叹了句,面上依然笑得云清风淡,平静地“哦”了声,便不再多言。
南诏王御驾缓行而至,赫连和雅也随周围的人一样跪地低头。她本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但听香菱说那南诏王在传说中竟是用的“美艳不可方物”此等非常形容,便对这人生出了好奇。于是才留下看一看这不要钱的“偶像”。
浩浩荡荡的队伍已行至眼前,南诏王雕龙刻凤的镀金马车也尽在咫尺。赫连和雅回首看去,只见马车上淡月色的轻纱帘子后似有一懒散倚坐的人影。马车靠近,那人影缓缓坐起,好像是为看清前方的情形。但这也使得里面的人身姿更为清晰,不过是一个单纯的影子,竟看着就让人感觉到一种与众不同的邪惑之气迎面而来,缠绵如丝,却又凌厉如利刃,霎时心神难宁。
但是个影子就如此**,不知本人当是如何风姿?与那些寻常百姓一样俯首贴耳,卑躬屈膝,呼着“南诏王千岁千岁千千岁”送那队伍消失在这通向北雁皇宫的青石路上。赫连和雅忽然对这古代有了丝喜爱,古代,一个充满传奇的时代,曾经遥不可及的东西此刻竟然清晰的在眼前,她到此依然觉着不可思议。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赫连和雅的发现街上的民众大多以奇异,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她,她觉得奇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对着香菱道:“我脸上是不是花了,为什么他们都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香菱听自家小姐一说,想来刚才的一番场面,百姓也都看在眼里,道:“他们不过是一些无风不起浪之人罢了,以前小姐痴傻之时,每次少不了他们的一番嘲笑,现在见小姐一时清明了些,怕是又要看小姐之后会闹出什么笑话吧!”
赫连和雅冷眼看着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行人,不由嗤笑一声,从来都是弱者受人欺凌,那些百姓,不过也是一群可怜之人罢了。她可以不在乎,只是想来,之前的赫连和雅每天都过得什么日子!
“香菱,还有多远到家?”她不屑和那些人计较,只是有些风言风语的传在耳边,听得让人徒增不快。
“小姐,马上就到了。看,前面就是!”香菱高兴的指着前面一座府邸说道。
赫连和雅望着眼前矗立的赫连府邸,黑瓦红墙,朱玉砌成的柱子,庄严雄伟,贵气逼人。想来,自己那便宜的老爹权大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