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峰望着她的侧颜,大手揽在她的腰际,轻轻将她拉向自己。温宁儿全身都是没有一丝力气,自然是无法挣扎,只得老老实实的倚在他的胸膛。
“还在气我?”男人的下颚抵上她的前额,低声言道。
这几日,他一直都是衣不解带的在床前守着温宁儿,下颚处早已是长出了一层胡茬,此时刺在温宁儿的额头上,只让她觉得十分的痒。
“你别扎我.....”温宁儿依然不去看他,嘴巴里却是轻轻吐出几个字来,声音虽是低哑不清的,凌远峰却还是听见了。
他淡淡笑起,将自己的下颚移开,大手却是将温宁儿的小脸转了过来,令她迎上自己的视线。
望着那张苍白纯稚的小脸,想起她所吃的这些苦头,只让他心如刀绞,乌黑如墨的眼眸中是深不见底的怜惜。
“那天是我不好,往后再也不会了。”他的声音低沉,粗粝的手指在温宁儿滑腻如玉的肌肤上轻轻摩挲,手势间十分轻柔,似是抚着稀世珍宝。
温宁儿想起那晚,他丢下自己便是将晕倒的公主一把抱起,心里只酸楚极了,她将眼儿一闭,轻轻转开脑袋,眼角的泪痕浅浅,她紧紧抿着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凌远峰瞧着她唇线紧抿,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却还是死死忍住泪水,知道她心里定是十分的难受,不由得更是心疼。
他握住她的小手,瞧着她长长的眼睫毛也是沾满了泪水,委屈而凄楚。
他俯下身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亲,吻去了她腮边的泪珠,温宁儿苦于身子没有力气,竟是只得躺在那里,任由他亲了下去。
“你别碰我.....”她终是睁开眼睛,小嘴一撇,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当日她痴痴站在那里,眼睁睁的看着他头也不回的将筝云抱走,耳旁听着旁人的窃窃私语,没有人能知道她有多么难受。
也是从那时起,她才隐隐的明白了,自己的夫君其实心里一直都有筝云,他从没有忘记过她。那她呢,她又算什么?
她心思单纯,自遇到凌远峰后便是一心一意的对他,将他看做自己的一切,比天还要重要。本以为,即使凌远峰不会那样的看重自己,可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自己母子在他心里总归是要重一些的。
可当她看见他抛下自己母子,眼里只有筝云的时候,她彻底怔住了。
想想也是,他当初迎娶自己,也不过是因为答应过石源,要好好照顾自己罢了。在他心里,一直梦寐以求想要迎娶的女子,还是筝云吧?
不然,他不会那样拼命的打仗,不会三番两次的向着皇上求婚,不会在每年筝云生辰时千里迢迢的从边疆赶回来,不会在全国寻觅工匠,只为给她做一具鹊桥仙,不会亲笔在琴上刻下那般情意绵绵的诗句。
更不会在看见筝云晕倒后,便将怀着孩子的她独自一人扔在烟花盛筵上,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温宁儿越想越是难过,她紧紧闭着眼睛,泪珠却是怎么都忍不住,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凌远峰见她哭的厉害,眸底便是焦灼起来,只为她拭去泪水,温声道;“你刚生过孩子,快别哭了。”
听他提起孩子,温宁儿一震,果真是止住了泪水,她睁开了雾蒙蒙的眸子,望着面前的男人,轻轻的道了句;“我想看看孩子.....”
凌远峰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温声道;“等你将身子养好,我就把孩子抱来。”
温宁儿知道孩子并未足月,记得以前时常听娘亲说起,不足月的小孩很难养活,就算是养大了,身子也是弱的很,少不了要多灾多病的。
这样想来,温宁儿心里便更是难受,虽然她还不曾见过孩子,可依然还是心疼极了,甚至是埋怨自己起来,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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