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有连忙急道;“王爷,您知道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只是没有想到,您真的能放下以前的事......”
话未说完,赵大有既是面露懊悔之色,立时拱手行下礼去;“末将失言,还望王爷恕罪。”
凌远峰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摇了摇头,言道;“你本就没说什么,何罪之有?”
赵大有微微放下心来,他直起了自己的身子,凝视着凌远峰的眼睛保证道;“还请王爷放心,末将定是会照顾好王妃。”
凌远峰颔首,又是嘱咐了几句,就在两人说话间,却听帐外传来一道声音;“启禀王爷,接到齐参将传书一封,还请王爷示下。”
“拿进来。”
立时,便有人躬身走了进来,将一封密封的书信双手递到凌远峰手上,随即便是行礼退下。
凌远峰撕开信封,从其中取出一张薄薄的纸,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待他看完,脸色当即便是一变。
赵大有站在一旁,见凌远峰神色不善,心里也是微微一凛,只以为是军中出了事情,不免问道;“王爷,是不是萧将军那里出事了?”
凌远峰摇了摇头,手中却是将那张薄薄的纸张攥紧,连骨节处都是泛起了青白。
“不,是我娘子。”他的声音低沉,眉间紧锁。
“王妃出了何事?”赵大有闻言也是焦急起来。
凌远峰深深呼吸,道了句;“信上说她如今下落不明。”
赵大有闻言,自是十分震惊,当下只站在那里,等着凌远峰示下。
“若我没有猜错,是昭王。”男人声音低沉,眼眸却是闪过一丝阴戾。
“莫非是昭王,派人将王妃掳去了?”赵大有心头猛跳,揣测道。
凌远峰双手负在身后,他没有说话,而是慢慢踱着步子,深邃的容颜满是冷峻。
“王爷,倚属下愚见,此时还是寻找王妃要紧。三日后,若王爷信得过末将,末将愿领兵前往定陶!”
凌远峰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他未置可否,只向着赵大有道了句;“我心中有数,你先下去。”
赵大有便不敢多言,只冲着凌远峰的背影拱手行了一礼,礼毕方才退了下去。
待赵大有走后,凌远峰转过身子,他的面容便隐进了一片淡淡的阴影里,连同他面上的表情,都一并被隐去了。
温宁儿坐在山洞里,怀中紧紧的抱着昏睡的铃儿,孩子年小体弱,哪里能受得了这一路的颠簸,自昨晚便是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中却仍是唤着爹娘。
温宁儿瞧着心酸不已,只得央求虎啸天可以为孩子去请个大夫来看看,若一直这样烧下去,说不定她们还没挨到京城,孩子的小命都要送了。
虎啸天见铃儿倚在温宁儿怀里,一张小脸蛋烧的通红,不免也是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又加上温宁儿不住的恳求自己,便只得无奈道;“我乃朝廷钦犯,青天白日的自是没法去城里,等日头暗了下来,我再去为她请个大夫来瞧瞧。”
这一路,他们都是走的偏僻小路,寻常官道自是从没去过的。此时也只是在一处避风的山洞中落脚。
温宁儿又是看了怀中的铃儿一眼,向着虎啸天再次央求道;“算我求求你了,孩子现在全身都像火烧一样,她这样小的身子,怎么能受的住啊?”
说完,温宁儿心中难过,泪水便是再也忍不住的从眼眶中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虎啸天伸出大手,探上了铃儿的额前,只觉触手果然十分灼热,的确是无法在耽搁下去了。
他眉头紧皱,抬眸看着温宁儿的眼泪,沉吟片刻,终是言道;“你在这等着,我现下便去给这孩子请大夫。”
他站起身子,却还不待他离开,就听温宁儿的声音再次响起;“哎,你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虎啸天回过身子,不耐道。
温宁儿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你若是怕被官府抓去,我倒是有一个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虎啸天嗤的一笑,眸底则是不以为然的神色。
温宁儿巴掌大的小脸浮起一抹羞赧,却还是轻声言道;“你只要把你的大胡子剃了,保准官府里的人就再也认不出你了。”
虎啸天闻言,便是微微一怔,心思一转,却也不得不承认温宁儿说的极是。
他是朝廷重金悬赏的钦犯,举国上下无不是贴着他的画像,而那些画像里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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