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远峰。
见到他,宋夫人也是连忙站起了身子,向他行了一礼,礼毕,便是垂首走了出去,并且为他们将房门掩上。
温宁儿瞧着凌远峰,却觉得自己的心头乱极了。眼前的男人,是她一心爱慕,是与她同床共枕,是她要付诸一生的良人。可他,就怎么成一个打铁匠变成了一个王爷?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你是....王爷?”温宁儿睁着柔软似水的眸子,不敢置信般的望着他。
凌远峰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他的黑眸炯炯,深深的凝视着温宁儿的眼睛。他沉默片刻,方才点了点头,开口道;“我是南陵王。”
“南陵王?”温宁儿轻轻重复着这三个字,眸底依然满是迷茫,一切来得这样突然,只让她措手不及。
她的夫君,云尧镇上的一个打铁匠,一夕之间,居然变成了威震天下的南陵王。
她的神思间依然十分的恍惚,怎么也无法将面前与自己朝夕相对的男人与那至高无上的南陵王联系在一起。
凌远峰乌黑的眼瞳里渐渐浮起一抹怜惜,他抚上温宁儿的脸颊,温和的声音一如往昔,却又隐含着丝丝沉重;“宁儿,你心思单纯,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你我的身份,而是觉得实在没有告诉你的必要。我既然娶了你,定然是要与你共度一生,如今大赫国领兵来犯,我没法做到置身事外,你原谅我,可好?”
男人的这一段话,低沉而有力,听在温宁儿的耳里,只让她心头一颤。在记忆中,凌远峰似乎从未对她说过如此多的话。今天,还是第一次。
“你......如果真的是南陵王,又为什么要娶我?”温宁儿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的声音已是轻颤起来,她站在那里,却只觉得冷,从骨子里渗透的寒意,席卷了全身。
凌远峰黑眸中是深邃而内敛的光芒,闻言,便即回道;“这些事我往后都会慢慢说给你听,眼下我要尽快赶到京城,你且住在宋大人的府上,不出一月,我定会派人来接你。”
温宁儿听了这一句,眼眶立时就是湿润了,她从男人的怀里挣开了身子,一步步的向后退去;“等你走了......那你还会是我的相公吗?”
凌远峰心头一窒,大步刚要上前,温宁儿却是向后退得更紧,见此,男人的眉宇间满是忧色,只得停下了步子。
“无论我是谁,在你面前,我都只是你的相公。”凌远峰双眸迥深,静默了片刻后,方才一步步走到温宁儿身边,逐字逐句的言道。
他的眼眸渐渐向下,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眸心的神色当即就是微微一柔。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小腹,语气里却是低沉的温柔,令人几乎要忍不住的沉浸其中。
“宁儿,你和孩子是我此生最为爱重的人,无论今后发生了什么,你都只要牢记我今日的话就够了。”
凌远峰说完,只将温宁儿揽在怀里,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落上一吻,言了句;“照顾好自己。”
语毕,便是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了。
“相公——”温宁儿唤他,可男人的脚步却是不曾停顿,她一路追到屋外,只见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健步如飞,宋大人牢牢跟在他的身后,未过多久,便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内。
昭王府。
“启禀王爷,方才探子来报,只言南陵王已是孤身上京。”上官先生稳步上前,冲着年轻的男子低声言道。
“孤身上京?这份胆识,倒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南陵王了。”昭王嗤的一笑,说完便是向着一旁的虎啸天望去,淡淡道;“怕是这份气魄,就连你也是比不上吧?”
虎啸天本是静静的立在昭王身侧,闻言便是言道;“王爷抬举,南陵王是何等人物,又岂是寻常之人可以比拟的。”
“普天之下,无不是将南陵王传的神乎其神,本王倒真是想与他一较高下。”
昭王站起了身子,脸上依然是十分漠然的神色,眸底也是极其的慵懒,就连那行走的姿势虽说潇洒,却也是吊儿郎当的,毫无一丝沉稳的模样。
“王爷身份贵重,身旁又有高人辅佐,南陵王纵是一身的本事,却还是孤掌难鸣,成不了大业。”虎啸天眸底精光闪烁,一字一句极是清晰。
“他身旁有个萧毅,又岂能说是孤掌难鸣?”昭王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犹如两把锋利的匕首,笔直的向着虎啸天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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