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错觉。她松了口气,心里只暗道自己实在是太小心眼。
吃过饭,温父与王秀才都已是醉醺醺的,却依然是坐在桌子上胡天海地的乱侃一通。温母在一旁瞧着直摇头,只让凌远峰与温宁儿先回去了。
拜别了母亲,温宁儿跟在男人身后,向着自家走去。今日里已是年初一了,再过两日,凌远峰便又要前往荆州,去干活了。
温宁儿只要想起心里就不是滋味,她伸出手,轻轻摇了摇男人的衣角。凌远峰便停住了步子,回眸望着她温声道;“怎么了?”
“你走慢些,我快要跟不上了。”温宁儿小脸一红,抿嘴笑道。
凌远峰也是一笑,大手却是揽住她的腰肢,领着她向前走去。
温宁儿只怕被人瞧见要说闲话,心里便是不安起来,还未开始挣扎,就听男人言道;“你不是说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用去理会别人吗?”
温宁儿一听,遂想起这正是自己早时说的,她将脸蛋低垂,却是轻轻嗯了一声,只乖巧的倚在男人怀里,满是温婉和顺的样子。
幸得今日里是过年,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就连街道上也是少有行人,倒是温宁儿好过了不少,不至于那样臊的慌。
一路回到了铺子,家里闲来无事,凌远峰只将棉衣褪去,温宁儿知他是要午睡,自己便也是脱了衣裳,钻进了被窝。
男人伸出胳膊,将她抱在怀里,那一双大手却又是不安分起来,只探进她贴身的衣衫里去,在那柔软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游移。
“相公”温宁儿出声唤道。
“嗯?”凌远峰的大手已是抚上她胸前的柔软,听到小娘子唤起自己,也只是淡淡出声。
“你知道筝云公主和南陵王的故事吗?”温宁儿躺在他的怀里,心里却还是回味着方才在娘家从王秀才口中听来的一切。
男人的大手微微一窒,声音听在耳际只显得十分的低沉;“问他们做什么?”
温宁儿拱了拱自己的身子,眸子里是丝丝的憧憬。她望着男人的眼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喜爱听这样的故事啊,你知道他们吗?你要知道和我说说好不好?”
凌远峰半晌不曾出声,他将自己的大手从温宁儿的身上抽回,那一双乌黑的眸子却是合了起来,似是在闭眸养神,唯有那刀削般深刻的五官上,此时却是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沧桑与疲倦。
“相公,你怎么了?”温宁儿瞧出他的异常,只支起自己的身子,漂亮的瞳仁里满是关怀。
男人并未出声,只将温宁儿的身子按到自己的怀里,将被子为她盖好,方才言道;“没怎么,那都是别人的故事,与咱们无关。”
“那你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好吗?”温宁儿依偎在他的胸膛,眸子里隐隐的期冀着。
凌远峰睁开了那双黑亮锐利的眸子,他看了温宁儿好一会,才淡淡笑道;“你很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吗?”
“嗯。”温宁儿点了点头,殷切的瞧着他。
“其实黄老三说的不假,我从前的的确确干的都是舔刀口的营生,如今年纪大了些,便想着寻一个清净的地方,好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这番话被男人用极其寻常的语气说来,倒是让温宁儿不得不信,她心里慌了,只一字一句道;“相公,那你以前....真的是土匪?”
凌远峰嗤的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道;“除了土匪,你想想还有谁成日里和刀打交道?”
“屠夫!”温宁儿这次不假思索的便是开了口,说完,她只觉自己的心终是踏实了下来,心里只道凌远峰果然没有欺骗自己,他明明就是个屠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