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蛋顿时一红,却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那你什么?”凌远峰问道。
“那我就跟着你一起逃。”温宁儿似是下了决心,鼓起勇气迎上男人的眸子。
凌远峰深深的看着她,终是淡淡一笑,只上前握住她的手,意欲带着她下山回家。
“等一下,”温宁儿却是站住了身子;“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语毕,她又是看了一眼那光秃秃的坟墓,不解道;“这坟墓里埋葬的是谁,你怎么会来拜祭呢?”
凌远峰面色如常,见她问起,便只回道;“我之前有一个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的双亲便埋在这里。”
温宁儿听到这一句,当下只怔在了那里,她虽与凌远峰做了夫妻,彼此间情投意合,而凌远峰待她更是温和体贴,宠爱非常,可唯有一点,那就是他对自己之前的事一直都是绝口不提,即使温宁儿曾小心翼翼的问起过,男人却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是以此时当她听到凌远峰说起这乱葬岗里葬着的竟是他兄弟的双亲,温宁儿眼眸里不由得满是惊讶,隔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出声;“你那个好兄弟,他也是咱们云尧镇的人?”
凌远峰唇线紧抿,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眼眸落在那光秃秃的坟前,深邃的眸子里一派的暗沉,就连他脸上的轮廓,也似是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
凌远峰收回视线,见温宁儿傻傻的看着自己,遂微微一笑道,“好了,咱们回去再说。”语毕,伸出大手揽住她的腰身,带着她向着山下走去。
温宁儿这一路上自然是憋了一肚子的话,她抬眸向着凌远峰瞧去,刚要开口,就觉得自己的腰际被男人的大手揽的更紧了些,男人并未看她,却好似知晓她要说话一般,只言道;“好好走路。”
那意思,便是要她不要再开口了,温宁儿垂下脸蛋,只得随着男人一道下了山,待他们回到了镇子上,但见街坊们待他们的神色依然是十分戒备的,尤其是看向凌远峰的眼眸中,更是含着丝丝惊惧之色。
凌远峰神情如常,似是并未发觉丝毫不妥,温宁儿心里自然是不好受的,只默默跟在男人身后。凌远峰来路不明,镇子上的人,甚至包括温宁儿没嫁给他之前,对他都是有着戒心的。这次,又听闻杨万福说起他一人竟是将整个狼群的狼都杀了,也难怪大伙儿会害怕。
若是她没有嫁给凌远峰,听到这件事,肯定也会是怕的吧。
温宁儿心乱如麻,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与男人回到了家。
灶房里的锅都还是冷的,温宁儿打起了精神,心里只想着无论有什么事,饭总还是要吃的。有一句话叫做日久见人心,等时日一长,那些个谣言铁定就会不攻自破了。
她先是淘米煮饭,而后又是切了块腊肉,在锅里扔了快自家熬制的猪油,等猪油在锅里融化发出滋滋声响后,便将腊肉配上蒜苗一起下了锅,直炒的喷香,
两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温宁儿为凌远峰添了一大碗的米饭,见他胃口如常,温宁儿只觉心里好受了些,自己便也是陪着男人,甚至比平日里吃的还要多。
吃了饭,温宁儿见凌远峰依然是待在家里,不由得言道;“下午不做生意了吗?”
凌远峰看了她一眼,浅笑道;“如今镇子上的人都以为我是个逃犯,又有谁还会上门找我打铁?”
温宁儿一想也觉得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她那张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往后自家男人揽不到活计,那以后吃穿用度可怎么办?
凌远峰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你别担心,就算我不打铁,一样也可以养活你。”
温宁儿点了点头,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蓦然惊呼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男人眉头一挑,眸子里的光芒很是温和。
“那个杨万福肯定是觉得你抢走了他的生意,所以这次他才会在背后四处说你的坏话!不然咱们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你?”
先前在凌远峰没有到云尧镇落户的时候,镇子上的打铁匠只有杨万福一个,平日里谁家需要打铁定是都去找他。可自从凌远峰来到了云尧镇以后,大家却都是喜欢来找凌远峰打铁了,究其原因不过是凌远峰干事麻利,做活极快,价钱也是十分的公道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