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卑劣的麻瓜!!”
咔吧,他咬中了一块坚硬的金属。
曼斯横举着一根雷管,拦在自己脖子前。他将雷管重重往前一推,深深的插入鲁斯凡的咽喉。随后拉开拉环,一脚踹在鲁斯凡的胸口。
将他踹倒在血池边缘的罗马柱上。
剧烈的抽搐之中,他艰难的,满目恨意和凶光的看着曼斯,他的每个细胞都已经被剧毒渗透,那是**在集中营用于毒杀犹太人的药剂,只要指甲盖那么大的一片,就可以毒杀上万成年人。
“再见。”
曼斯丢掉手里的拉环。
轰!!
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的爆炸。
吸血鬼巫师的上半身被炸成了粉末,粘稠的血浆如雨点般落下,身后的罗马柱在震动中断成了数截,轰隆隆的坠下,将仅存的半具躯壳压在了下面。
鲜血仍旧在血池中沸腾,惨淡的月光从墙缝透进,那些绚丽的极品壁挂和油画还是完好无缺地挂着,精雕细镂并有象牙和黄金镶嵌的餐具,除了有些起伏倾倒外,也是一无所损。
然而尘埃飞舞之中,地面到处都是尸体,男人、女人,巫师,吸血鬼。
墙壁、地板上全是累累抓痕,那些尸体脸上被不知名的剧毒物质腐蚀的起泡,曾经英俊美丽的人脸上,此刻布满了大块的黑斑,如同在时间之箭侵蚀下,废弃腐朽的金属。可见他们在临死之前,承受了何等的折磨。
高墙上,霍法已经彻底懵掉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程度,他觉得自己大脑有些不够用了。自己还没动手呢,什么事都没开始做,所有看似可能存在的敌人就全倒了。
没有绚丽热血的战斗,没有士兵对垒的冲锋。只有一个其貌不扬的麻瓜军官,用剧毒毒死了宴会上的全部生物,甚至连自己的属下都没有放过。
毒死这么多人,他的胆子是铁打的么,他究竟想好怎么收场了没有!?
只见穆勒.曼斯在大厅内徘徊,他灵巧地保持平衡,跨过一个吸血鬼的尸体,淡灰长袍的下摆在血泊中拖过。
最终,他来到了餐桌上,在缤纷水果簇拥下,坐着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女人,曼斯站在她面前,微笑着揭开了她脸上的黄金面具。
霍法猛地站起身,是克洛伊,她平日里穿那件黑袍修道袍穿惯了,结果吸血鬼把她衣服换掉之后,他完全没分辨出来。
曼斯随手从抓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审视笑道:“不得不说,勒梅小姐,这身衣服挺适合你。”
克洛伊看着周围,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曼斯扫开了桌子上的水果,露出她被锁链绑在桌子上的手脚。
他取出钥匙,解开了束缚她腿部的锁链,把她抱了下来,放在了椅子上,一脸虔诚的看着她。
“这些愚蠢的夜行生物竟妄图控制你的肉体,时光之主,这一次我救下了你在尘间的躯壳,你能满足我微不足道的心愿么?”
克洛伊面如死灰的看着遍地尸首的大厅,转头问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你知道的......没有什么事物可以瞒过时间。”他抚摸着克洛伊的头发:“告诉我,未来五十年内会发生的所有事,战争的胜利者,下一个黑魔王,真正的霸权帝国。还有,如果可以,干脆分一点你那神奇的力量给我,可以么?”
“我做不到,我连我自己的命运都看不见。”
“那是你没有拼尽全力,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曼斯狂热的说道,他看克洛伊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稀世至宝。“但什么力量比时间更强大呢,完全不存在,什么魔法,什么鲜血,都会在时间的侵蚀下,灰飞烟灭。”
克洛伊:“.......”
“不愿意做呢?”曼斯笑容逐渐由狂热变得冷静,那是他在毒杀鲁斯凡和克莱斯特全员时,特有的笑容。
“我知道你最关心的东西,勒梅小姐。你想让世界变得更好,对不对。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这么想的,看看这个战乱横行的世界,看看这些吃人为乐的怪物,看看这些面目可憎的巫师。必须要有人来终止这一切。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我,为了达成这个目标,我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他走到广场的另一个角落,猛地拉开一扇酒柜后的暗门,里面竟然关着数十个被封条封住嘴巴,绑在柱子上的男童女童。
“这些小孩,都是你从法国带来的,我从海中将他们带到陆地,并在吸血鬼中,保全了他们的性命。勒梅,只要你愿意帮我,那么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需求,相信我。”
“我怎么可能相信你,”克洛伊沙哑讥讽说道:“你杀死了我修道院的所有人,现在又杀死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你已经完全没有底线了。”
“凡人皆有一死。”曼斯无赖般耸耸肩,“早死晚死都是死,与其这样,还不如给我做点贡献。”
他上前一步,脱下自己的外套,绅士的披在她的肩膀上,随后又弯腰贴在克洛伊耳边,莫测高深的低语:“你最好告诉我你可以,否则我就让驻扎在法国的德军挨个挨个的像开火车一样把艹死你,顺便让你被艹的同时观看我把这群小屁孩一个个扒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