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黑着一张脸,就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随时都会爆发出来一般,“说出来,让我为你出气。”
“大哥!”司定止慢慢的坐了下来,犹豫的说道,“我想……”
他想要做一件事情,但是又很不甘心,矛盾得快要让他发疯了。
自从上次与苗蓉萱相见,不过两日,他便削瘦了许多。
司定容慢慢的靠到了椅子上,打量着弟弟,忽的勾唇冷笑着,好像了解了他的想法一般。
“怎么?难道是……”司定容哼笑着,“安六老爷又来找麻烦了?”
安六老爷实在是狮子大开口,恨不得将司家咬掉全部换成银子,来满意他在这里的安逸生活。
司定止慢慢的勾起了唇角,不屑的仰起了头,“相当大的麻烦。”
他们的心里都算是清楚安六老爷这个人,但司定容却不清楚,一个做生意的能为,为何到这里就变了样子。
他没有去过安家,不知他们的奢侈生活,到底到了怎么样的地步。
“大哥!”司定止勾唇冷笑着,“我是去过安家的,知道那里的日子……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好。”
恩?司定容不由得向前倾了倾身子,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想要从司定止的口中,听到越来越多,关于安家的消息来。
“安家的规则,不比周家少,但人家周家是官家,向来自觉,而安家的生意做得再多,再能拉拢着关系,也仅仅是普通的生意人,哪里受得了太清苦的生活?”司定止的话,听到司定容的耳中,好像没有那么的真切呢?
安家的日子会“清苦”?瞧瞧安家女儿一个个的嚣张态度,可看不出哪里清苦来。
“大哥,安家不分家。”司定止忽的说道,“赚的钱,都会入账,平时开支也是人人等份,做得生意好的,自然可能分得多些,但远远不够像安六老爷这样的人平时用的。”
听着,好不可思议,为什么?
“不应该是能者多劳吗?”司定容向前倾了倾身子,对安家的事儿表现得特别有兴趣。
司定止冷笑着,“不算是能者多劳,但是他们的财富也是够挥霍的,可碰到像安六老爷这样赚得多,但分得不算公平的人,怕是心里‘委屈’着呢!”
司定容用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若有所思,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无论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坚定的说道,“绝对不能让他们破坏我司家一分一毫。”
这是必然。司定止虽然也有一半是安家人的血缘,但,他姓司。
想到那一路,他吃到的苦……
纵然有些人,他是没有办法责怪的,可对安六老爷的恨意是不减的,此时还被安六老爷威胁着。
接下来要怎么做?他们有太多的事情要商量着。
他们的声音是越来越压得低,四周分明没有会四处散播的人,但是他们的行事作风,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对安六老爷的打击,是不遗余力的,如果安家还要继续“伤害”司家,那他们也有可能会请教周家相处了。
这,算是结了一门好亲事呀。
“安平儿……”司定容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如果一来,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司定止的心中涩涩的,语气也显得很不平稳,情绪被狠狠的压抑着,“再怎么说,安平儿也比时华要好得多,起码,安平儿没有能耐束缚着我。”
束缚吗?司定容瞧着司定止,心中一阵冷笑。
好弟弟忘记了,时华之所以会束缚他,是因为他在肖想他的大嫂。
是他司定容的妻子。
“定容?”苗蓉萱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司定容应声方进了去,“时华找上门来了,手里还拿着‘武器’了。”
她的语气平常,就像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转眼瞧到司定止时,竟面露出尴尬来,努力的撑着笑。
“止弟这么早就过来了?”苗蓉萱的话一落音,司定止“蹭”就站了起来,“大哥,我去瞧瞧!”
时华拿着“武器”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又是在伤人?
司定止听到苗蓉萱的话,完全不会怀疑到苗蓉萱会夸大其赞,而是质疑了时华的人品来。
“去吧!”司定容顿了顿,让司定止先走一步,他才向苗蓉萱伸出手来,“萱,怎么回事?”
苗蓉萱移了过去,“要不要瞧一瞧,比你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止弟的那位小妾可是被拖着来的。”
拖着来?司定容的脸色铁青了起来。
“那可是一地的血呀,我着着丫头们去拦着了,时华越来越胆大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