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姐姐吗?大太太只是帮凶?当年,又有谁知道……”司定容的话没的说完,安六老爷就摆了摆手,打断了他。
“都是阵年旧事,提它做什么?”安六老爷随意的摆了摆手,完全没有将司定容所说的话,放在心上,
那是司定容心中最深的痛,失去了娘亲的孩子,再怎么也都会心中有伤。
司定容定定的瞧着安六老爷,面色越来越难看,连一旁的苗蓉萱都错愕的瞪大了眼睛,实在是没有想到这种话会从安六老爷的口中说出来。
说到底,是因为安六老爷并不在乎司定容的感受,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那,还有必要再谈下去吗?”司定容将银票往安六老爷的面前推了推,冷笑着,“无论安家现在碰到什么麻烦,我只能说,在这个宅子里的男人,是不会娶安家的女儿的,你可以去止弟那边试一试。”
安六老爷的身子颤了颤,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是太过掉以轻心,完全不曾将司定容放在眼中。
安家都盛开传着,长房长子司定容是最贪财的,喜欢将每一笔生意,都紧紧的拽在自己的手里,安六老爷就以为用一叠银票,就能说动司定容。
“那这件事情,暂且不提。”司定容忍了忍,冷笑着,“那止弟被安家的人追来追去,又是因为什么?”
安六老爷一听,也算是他知道原委的事儿。
“大约的事儿,我是不太清楚,但的确是姐姐派着堵着自己的儿子。”安六老爷一副无辜的模样,“不过,这孩子已经和姐姐说得清楚了,此事,以后也不会再提了,你何必揪着不放呢?”
揪着不放?司定容的脸色是又沉了几分。
那,这笔生意还有谈的必要吗?安六老爷是一问三不知,究竟是不肯说,还是不能说?
“那……怎么谈呢?”司定容很是苦恼,“我从六老爷这里,得不到半点好处。”
安六老爷摆了摆手,似乎对“六老爷”这个称呼十分的不满意似的。
“你这孩子太死心眼了,你也可以叫我一声‘舅舅’。”安六老爷定了定神,决定还是先拉拢司定容再说其他的。司定容冷笑一声,“这声‘舅舅’也只有止弟能叫,何况,我娘并无家人在世,我又哪里来的舅舅?”
苗蓉萱的心中听着一酸,起码,她的家人都在人世,时常书信来往,都很平安。
“你……”安六老爷知道此时不能与司定容硬碰,但是司定容却句句拉远了关系,令他气恼。
应该是从来就没有哪个晚辈会与他如此针对吧?
“我不管了,你最好快点下决定。”安六老爷忽的起了身,将手拍到银票上,猛的抓了起来,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转身就死死的瞄了苗蓉萱一眼,冷笑着,“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要如何选择。”
平妻?安六老爷对这个词是相当的不屑,只要他愿意,有的是办法让苗蓉萱从这里消失。
苗蓉萱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缓缓的站了起来。
“既然是这样,那就先不送了。”司定容起了身,拱了拱手,“六老爷,慢走。”
安六老爷一时气结,本以为司定容会痛痛快快的答应,哪里晓得会碰到钉子?
他拿出来的这笔钱可不是个小数,司定容竟然不为所动?他满心狐疑的离开。
“真是可惜。”苗蓉萱忽然说道,“那可是好大的一笔钱啊。”
“放心,他是不会给我的。”司定容冷笑着,“就算我将安家所有的女儿都娶进门,安家的财富也与我没有关系,我何必自找麻烦呢?”
苗蓉萱若有所思的应着,语气中稍显得犹豫。
“萱,放……”司定容正欲安抚神游的苗蓉萱,忽见安六老爷又冲了回来,外面的下人拦都拦不住。
司定容先是一愣,随即扬起了笑容,“六老爷,不知遗落了什么。”
安六老爷怒瞪着眼睛,瞧着一脸风淡云轻的司定容,与心不在焉的苗蓉萱,不满的问着,“你是不是知道箱子的事儿?”
恩?安六老爷竟然能猜得到?苗蓉萱的心“咯噔”一声,忙稳住自己的心神,生怕会被安六老爷看出破绽来。
她总不是一个擅于说谎的人。
“什么箱子?”司定容明知故问,“六老爷指的是……”
他是一脸的困顿,惹得安六老爷有些不安。
“没事了!”安六老爷甩着袖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书房,这一次,没有再回来。
“真险。”司定容松了口气,“他竟然觉得,我会知道箱子的事儿。”
“也许,他是觉得你没有接受那叠银票,是因为知道有更多的财富在他的手上吧。”苗蓉萱喃喃自语,“怕是那箱子银票数额,相当的不小。”
以苗家的实力,就怕是再努力的挣一挣,也未必能挣得出那么多来。
安家的实力足够雄厚,单是安六老爷一个人挥手就能送出那么多银票,何况是其他人?
相形之下……
“啊!”苗蓉萱轻呼了一声,双眼一花,便忙着闭起了眼睛。
怎么?没有动作了?
苗蓉萱忙睁开了眼睛,顿时脸红。
她竟坐到了司定容的腿上,被他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你逗我。”苗蓉萱忙着要站起来,反被司定容又扯了回来,“放心,我是不会娶安家女儿的,我不会再娶其他女子。”
是吗?如果真的有足够的利益呢?
“你说过的话,不可以反悔。”苗蓉萱的心里泛着冷意,嘲讽的想着,嘴里却是抹了浓情蜜意,笑着就歪靠到了司定容怀中,“如果你敢娶别的女人……我……”
她能怎么样?总不能要了司定容的命吧?苗蓉萱自嘲的想着。
司定容伸手抚向苗蓉萱的脸颊,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细细的摩挲着。
“放心,不会有其他女人,一个红红就够多了。”
女人,只要有一个就足够了,那就是自己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