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狠狠的踹开了!
许多人都涌了进来,举着火光,一眼就瞧到床上正在翻腾的两抹身影。巨大的床幔遮着,但依然可以看得清楚……
男儿在上,正在运动中。
女子在上,又哭又闹又拼命的喘息着。
瞧见的人不由得红了脸,前面的丫头们几乎是不敢再看,忙掩着脸就退了出去。只有一个女子留了下来,是时华。
“司定止,我恨你!”时华想也不想的就扑了上去,纵然是她一直筹谋的,但是真的发生时,她心里的愤怒依然无法抹平,恨不得将床上的两个人杀死。
可是,她舍不得呀!
就当时华快要扑到床边时,司定止像是松了口气似的,竟抓了一件衣服,将自己裹紧,扬手就挥开了幔纱,坐在了床边。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司定止冷笑着瞧向时华,瞧得时华浑身不自在。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药效虽然没有及时的褪去,但比起之前,已经稍能自制了。
相形之下,时华十分惊恐,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完全泄露了她的心机。
他向来是控制力极好的人,否则,也不能在他们冲进来之前,用最大的努力,解决了一切,护住了在他心里重要的人。
“爹?大哥?”司定止慢慢的站了起来,随手又捡起一件衣服,披了上来,诧异不已,“这是怎么了?”
大老爷的面色变了又变,神情是飘忽不定。
没有人开口。
“床上的是谁?”大老爷终于开了口,而司定止只是瞧着司定容阴情不定的脸,突然笑了起来,“爹,大哥,你们认为会是谁?”
他们都认为是苗蓉萱,对不对?这是时华设的局,还是娘也有一份功劳?司定止突然觉得心很凉,原来,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在乎过他的感受。
不过,以爹的心思,怕是不会那般容易误会的,此番前来,是为了什么?
大老爷的眼神阴晴不定,狠狠的瞪着司定止,好像想要知道他的心里到底是想着什么。
司定止正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身上粘粘得很不好受,但是他必须要将所有人都带走,否则,苗蓉萱又如何离开?只是希望,他可以做到从容不迫,又能尽快带着他们离开。
“不是说,是大少夫人吗?”
不知是谁开了个口,引得司定止的怒视,但是扫过之后,却发现站在这里“欣赏”的人实在是太多,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是谁开了口,说了过分的话。
司定容淡淡的冷笑着,“胡说,萱儿不知道,已经回去休息了。”
“哪里能是胡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时华也板起了态度来,认定躺在床上,隐约轻泣的女人,就是苗蓉萱。她精心安排的一切,哪里是这么容易就被拆穿的?
她……时华抬起头来,注意到司定止瞧着她的表情,充满着不屑与嘲讽,心中一紧,莫非是真的出事了?
“爹?是何人说,她会是……”司定止指向床内时,忽的笑了起来,“怎么会是大嫂呢?”
司定容随意的说道,“这么想要陷害我的妻子,也实在是太不明智了。”
他转过了身,冷冷的吩咐着,“你们先都下去,都把嘴闭好了。”
正所谓是家丑不能外扬啊。
当司定容背对着他们的时候,脸上的镇定出现一丝龟裂,他没有想象中的镇定,万一真的是苗蓉萱被陷害了,他又当如何?如果她真的与司定止发生了……
司定容深深的吸了口气,瞧着下人们陆续的退了出去后,才扬起笑容又转回身来。
因为离开了许多举着灯笼、火把的下人,屋子里面顿时暗了许多,除了听到隐约的抽泣声,再无其他。
惟一几个没有退出去的下人,都是平时服侍在主子们身边的,自然而然的留了下来。
“怎么不可能是大嫂呢?”时华瞧着司定止不以为然的模样,瞧着司定容镇定自若的神态,连她请来的证人都拿着怀疑的态度来,扫视着她。
她定了定神,忽的扬起了冷笑。
原来,他们是做着这样的打算,无论床内的女子究竟是谁,他们身为男子,都不太可能会冲到前面去,将她揪起来,毕竟是男女有别,纵然真的是苗蓉萱,怕也是尴尬为难。
如果是大太太过来,怕是就不需要这么麻烦了,都是女子,反而会很容易处理。
“为什么认为是大嫂呢?”司定止终于将衣物都穿戴妥当,但体内涌出来的燥热再一次让他头晕。
是那酒里有问题。
司定止向来没有太过关怀过时华,自然不知道,她的心里都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总归不会像是安家的女儿,总是带着最为拿手的香料,四处害人的吧?
眼下,他要收回这种愚蠢的想法了。
“大嫂先走,你又离开,你们……”时华忽的掩住了脸,就想要离开。
只要她大哭着离开,他们纵然不去查看床内的女子是谁,对苗蓉萱的罪名也算是坐实了。
“咳!”司定止轻轻的咳了咳,这一冷一热的反复交替,快要让他受不住了,怕是回去,会大病一场吧?司定止扬起了嘲讽的笑容来,“你认定了是大嫂,不如去看一看吧。”
时华的眼中稍有迟疑,如果由她来看,的确不错,但为何司定止的眼神如此笃定,莫非真的不是苗蓉萱?不可能的!她重重的甩着头,她安排的人,一个一个的都做好了,不可能出现纰漏的。
“去看看啊!”司定止对时华笑着,笑得越是灿烂,真是令人心生不安啊。
“我……”时华正准备开口,却听大老爷道,“容儿,你去瞧瞧,是不是你媳妇。”
让司定容去瞧着?司定止与时华都十分的惊讶,但是很快,时华就露出欣喜的表情来,这代表着大老爷已经相信了她说的话,再确定里面的女子是苗蓉萱时,基本上……
司定容也没有拒绝,淡定的向大老爷作了个揖,“是,爹。”
本以为,他会上前去查看,没有想到,他却反问着大老爷,“如果不是萱,那又要怎么办?如此冤枉我的妻子,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大老爷若有所思,忽而笑着,“你想要什么,到时候直接说就好了。”
时华倒吸了一口气,这个承诺是可大可小的。
万一,真的不是苗蓉萱呢?时华竟然开始有点没有办法确定了。
司定容可不管其他,先是谢过了大老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气定神闲的司定止,便迈开了步子,走向了床边。
他也不是那么的胸有成竹,哭泣的女子很是伤心,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走到了床边,司定容却觉得自己好像走了好多年。
他咬了咬牙,毫不犹豫的将幔子掀开,瞧到裹着单衫的女子,虽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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