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家事,岂是你能插手的?远远的看着就好。不过,自己家的事儿,还是要瞧一瞧的。
柳温与安青青离开的日子,不会太远,她也是一定会相送的,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苗蓉萱坐在司定容的书房内,拿着一个小小的账本,慢慢的瞧着,渐渐的眯起了眼睛。
这都是他们要留下来的,看起来不是很多,但已经占了这一房的大半部分,而且是大老爷安排的。
谁重谁轻,一瞧便知了。
至于那位大太太,在司家这么多年,除了一个儿子,也终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好在,儿子虽然与她不算太亲近,但是很孝顺。
“大嫂,不要太过分了。”时华像风似的卷了进来,面色发青,重重的摔了一下桌子,双目圆瞪,恨不得将苗蓉萱瞪出两个洞来。
苗蓉萱似笑非笑的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完全无意时华的怒气,平静的回道,“弟妹,好久不见。”
自从那一日,确定要分家之后,他们始终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面,默默的收拾着东西,今天却冲到她的面前来闹。
莫非,是知道司定容不在府中吗?
“真的是好久不见,不知大嫂要怎么做,才会放手?”时华对苗蓉萱是咄咄逼人,使得苗蓉萱本能的就联想到司定止的身上,莫非,他们夫妻之间又有了什么矛盾,想要牵连到她的身上?
苗蓉萱正走着神,时华便怒着,“所有的家产你都要拿走,给我们留下了什么?”
所有的?苗蓉萱的目光稳稳的落到了账目上,忽的冷笑着,但凡是分家都是要争执一番的,对吧?
“你说,你们留下了了什么?”苗蓉萱将账本丢到了桌上,“难道,只有你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吗?”
时华瞧着苗蓉萱手中的账本,猛的拿了起来,重重的一翻,结果看到的东西令她十分惊讶。
怎么会这样的呢?
“不会呀,还少,还少了很多呀。”时华拼命的后退,随即又怒视着苗蓉萱,“一定是你又藏了很多,你藏了多少。”
干什么?偏偏认为是她藏了私呢?她哪里会有这么大的本事?苗蓉萱似笑非笑的瞧着时华,忽的站了起来,从她的身后抽回了账本,又坐了回来。这个东西……司定容给她的时候,可没有说另有一本的。
她轻轻的拍着账本,对时华的指责是哭笑不得的。
她才刚刚拿到这个东西,瞧了几眼,尚没有记得清楚,时华就跑过来兴师问罪,真的是这么巧合吗?
苗蓉萱倒没有认为是自己身边的丫头在搞鬼,毕竟,他们的脚程没有那么快。
是送账本过来的人,心里存了些想法吧?
“怎么藏?”苗蓉萱抬头瞧着时华,“司家分家,不仅仅是一房分,到时候,会有其他府上的人过来帮着查账的,听说,二叔向来是公私分明的。”
亲情是私,但是分家,却是大事,算是“公”。
时华定了定神,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被诓的意思来。
“是谁说,我藏东西了?”苗蓉萱突的反问着。
时华很快就回过神来,冷笑着,“谁说的又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你不藏,就会问心无愧的。”
苗蓉萱始终都坐在那里,任由着时华“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勾唇冷笑着。
时华也算是个聪明人,平静了这么多天,反而突然间向她来发难,指使着她的人,有一半的力气,更确切的说,她与司定止之间又有了矛盾才对。
她的爱情不顺,很是正常,因为她总是想得太多。
安然他们是做得太多,会引人不快,时华却是天天都在胡思乱想。
自从决定要分家那一天开始,她与司定止就没有再见面过面了。
想必,时华是不会相信的。
“你真的是很笨。”苗蓉萱忽的冷笑着,“安家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吗?她想要多拿此理所当然,但又找不到个枪使,让你出来为难我,是最正常的。”
时华的面色突然变得分外难看,哪里会听不懂苗蓉萱的话来?
“大太太原本尚算是很疼惜我。”苗蓉萱缓缓的说道,“并非因为我有多么的乖巧,而是因为我的性子,怕是与安果儿有几分相似,且不得司定容的宠爱,她对我好些,倒是可以让我对司定容的心冷淡,让他与安然好好的在一块,但是当我与司定容慢慢融洽时,她却忽然不理睬我了,你说是为什么?”
因为不好拉拢。
“女人的心,都是在自己的夫君那里。”苗蓉萱抬眼瞧向时华,“大太太知道,一旦我与司定容相处越来越好,反而对也会越来越不亲昵,且又多了安平儿……”
“够了!”时华重重的拍了一下苗蓉萱身边的桌子,打断了苗蓉萱的话来,“你与大太太什么恩怨,我不想听,但如果真的像是你所说,你们会拿到的仅是有这些,那我也不会再继续为难你,就是怕你说谎。”
苗蓉萱只是想要让时华清醒一点,大太太正在刀尖上,如果不多为自己争取些利益,等分家以后与司定止同住,怕是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
大太太自己出面去争一争,所是大老爷不仅不会给,反而会削减,让时华出面最好。
“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苗蓉萱耸了耸肩膀,“你以为,这些是查不出来的吗?”
府上的任何一样东西,都是会有账目的,只不过记得不会是特别的详细。
但是明面上的东西,岂是说藏就能藏的。
“你……”时华实在是说不出来什么了,见到苗蓉萱甩了甩手中的账本,道,“我的这一本,是定容刚刚给我的,你的那一本,是谁给你的?”
时华也不是真的蠢笨之人,哪里会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跑到她的面前大吼大叫的?必然是看到了他们家中的本子。
“是大太太。”时华忽的一愣,顿时就明白了。
大老爷不会将这样的东西,交到大太太的手中,就算是修改后也没有用处,也绝对不会再经历大太太的手。
她如果想要去瞧一瞧真实的记录,就应该去找司定止。
时华死死的瞪住一脸淡笑的苗蓉萱,气不打一处来。
她已经想好了各种折腾苗蓉萱的法子,最后一样都没有用得上,心里堵是慌。
可是她的又有诚恳的一面,知道自己所谓的“证据”实在是太过苍白,因为对苗蓉萱的愤恨,而失去了思考的能耐。
她是错的。
虽然不想去承认。
“对不起。”时华忽对苗蓉萱认真的说道,“是我弄错了。”
苗蓉萱先是一愣,没有想到时华会这么直接的向她认错,但想到时华曾经飒爽的风姿,又是一阵失落。
女人啊,终究是因为男儿而改变了。
“没事的!”苗蓉萱歪着头,似笑非笑的说着,“何况,万一你没有弄错呢?还是去好好的再查查吧!”
她怒气冲冲而来,势要拿苗蓉萱做些文章,偏偏被她几句话挡了回来,心里着实是憋闷得很,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苗蓉萱说的对。
从大太太手中拿过来的东西,怎么能作数?想要知道真实,必然要去寻司定止的。
司定止啊,她的相公,是真真切切好久都没有再见过面了。
“您是客,但这里不太方便,就不远送了。”苗蓉萱听到时华的话时,心中还是有些惊讶的,随即打算好好的安下心来,认真的将这本账看清楚一些。
万一,也有与时华所说的同样情况呢?司定容将东西交给她,不是让她处理,不过是赏心悦目一番,但是……
“大嫂!”时华突的咬牙切齿的怒问着苗蓉萱,“我真的是看不出来,你有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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