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消停了几日,就有人向她发出“挑战”来了。
时华每日必到,想尽了法子就是想要将苗蓉萱引出院子来,目的不得而知,可时华越是想要做的事儿,她越是不敢轻举妄动啊。
“大嫂,何必呢?不过是一同去庙里上个香,娘是允了的。”时华向苗蓉萱笑着,那爽朗又明媚的笑容又回到了她的脸上,只是,若是仔细看,她的眉间带愁,那笑也假了起来。
苗蓉萱眯着眼睛,轻轻摇头,“前几日出头受了风,实在是头疼,如果妹妹实在是想出去,大可以去找其他姐妹,我记得,三叔家的表妹最近得了空……”
她说了什么,对于时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绝对不会迈出那道门槛的。
时华也没有太过勉强苗蓉萱,总是勉强不来的。
她前脚才刚刚离开,苗蓉萱立即就精神百倍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绕了一圈子,就欲往院外走,却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
她还是闷几天好了!
苗蓉萱早早的就知道,他们两兄弟因为几个生意的事儿,分歧越来越大,闹到了大老爷那边。
无奈的是,司定容根本就没有将那个爹放在眼中,完全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大老爷也没有办法制约他,以至于闹到了老太爷那边。
眼下,那边正“陪”着老太爷的人,还有安六老爷。
真是热闹啊!
出于这个原因,她是不可能离开司府的,以免给司定容带去没有必要的麻烦。
在司府,她最后要依靠的是司定容。
“少夫人若是无聊,不如奴婢们放个风筝给少夫人玩吧!”屋子里面有丫头提议着。
苗蓉萱苦笑着,“这都什么时节了,还放风筝,我们还是消停的熬日子吧。”
才没有熬上几个时辰,府里就又热闹了起来。
时华又想了一个主意,要在府里办个平辈女眷的小聚,自然又是要邀着苗蓉萱出席。
她都是在病中了,时华丽还时时的打扰,怕是因为司定止不在府中,故意想要找着她的麻烦吧?哪里会这么容易让她得逞。
“嫂子,出来坐坐吧!”
“嫂子,就要总是闷在屋子里面,透透气就好了。”
几个被时华说服的表妹,缠着苗蓉萱不停,原本身子不错的苗蓉萱,硬是被他们说得头晕脑胀,真的是快要“病”了。
苗蓉萱推拒好久,竟是被几个表妹硬扯出去的。她身边的丫头急得满头大汗,拦也拦不住。
“嫂子太过纤弱了!”几个表妹扶着苗蓉萱往院子里走着,又说是太阳太毒,先到假山后面避一避。
假山后,就是她与司定芳的一段孽缘的开始呀!
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要让她睹物思故人吗?
“嫂子,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出来走一走,我们会陪着嫂子的,先到大娘那边吃些点心,请说请了个戏台子,一会儿可以看戏呢。”有个表妹眉飞色舞的说道,看着也是个爽朗的人。
苗蓉萱的目光落到了假山一侧,冷笑不已,低头对身边的小丫头说了几句,那丫头就寻着理由告退了。
耳边总是吵吵闹闹的,他们这般也是不嫌自己烦。
时机,差不多了吗?
“恩,其实止嫂子说得对,大嫂不能一直闷着。”一位表妹坐到了苗蓉萱的身边,轻轻的握住了她微凉的手,“嫂子气血太虚,就应该进常走动,会好得很快的。”
苗蓉萱抬眼笑着,“我能不能好得快,暂且未知,但你们被当了枪使,倒是真的。”
什么枪使?几个女子一时茫然,不解。
“就算,是弟妹让你们拉着我到大太太那边,但是这边若是出了事,却与她是无关的。”苗蓉萱抬头冷笑着,“几位妹妹年纪小,想得太少了。”
其中一位表妹似乎很不爱听苗蓉萱的话,不满的扫了苗蓉萱一眼,道,“嫂子这话就不对了,平时我们是不太来往,但是亲情犹在,我们请大嫂出来是为了大嫂好,怎么就能让大嫂出事了?止嫂子也是好意,大嫂实在是太辜负人了。”
“那个人是谁?”苗蓉萱指着不远处正往这边跑的女子,道,“也是哪位表妹吗?”
是吗?其他女子都往那边看时,那女子一头就扎到了苗蓉萱的怀中,险些将她撞进身后池水。
她稳稳的扶住栏杆,手中死死的握住一直替她暖手的表情,冷笑不已。
那位可怜的表妹本是想要与苗蓉萱表现得亲昵,才一直握着她的手,哪里想到……
“该死的奴才,走路不长眼睛吗?”那表妹扬手就给了那个丫头一下子。那丫头哭着倒了地,“少夫人,快去瞧瞧吧,红姨娘不好了……”
苗蓉萱的心顿时“咯噔”一下,但是,总不至于太傻,认真的打量了那女子一番后,扬起笑容,十分的冷。
这女子不是红红身边的人。
“她怎么了?”苗蓉萱故作紧张的问道,正想听一听这女子会有什么话回时,却又被那女子扑了个满怀,“红姨娘她……”
苗蓉萱只觉得这栏杆一松,她的身子竟向后仰去,本能的扯住了那位好表妹的手,一齐掉进了本不是很深的池中。
因她曾与司定芳一同落水的事发生,这边特别加了栏杆等物作为保护,可惜,这似乎是被人动过手脚的。
这才是真正让苗蓉萱好奇的地方,时华算准了,她会在这里停留吗?
随着水声响起,岸上的女子们一如疯了似的大叫着,想要招人来救命啊!
苗蓉萱闭着眼睛,慢慢的松开了那位挣扎的表妹的手,狠狠的踹向那个将她扑到池中的女子,借力使力,向池子的另一边而去。
她的小能耐,现在还是有的。
不过是眨眼间,苗蓉萱就到了池子的另一边,一双不算是太有力但很灵活的手臂,将她扯到了岸上来。
“你叫什么?”苗蓉萱深深的叹了口气,丫头道,“奴婢康儿,自小会水。”
司定容为她安排的几个丫头,果然是个个聪明,但她不似是对小兰那般推心置腹,也知道他们也同样是司定容的眼线,所以从来就没有认真的交过心,更不要提去记一记他们的名字与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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