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华连扇了好几个下人的耳光,一时间,都被打懵了。
她是来势汹汹,在司定止身上来不及发泄的情绪,准备都打赏给这些莫名其妙的下人。
说什么她会毒害安姨娘和安平儿,还说是证据,这是什么意思?栽赃陷害吗?
当时华又要出手相打时,苗蓉萱猛的喊了一句,“弟妹,弄清状况才好,这么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是啊!对谁都不好!时华的手正扬得最高,扯着一个老妈妈的衣襟就要打下去。
苗蓉萱咬着嘴唇,生怕自己说的话会没有效果。
她只觉得时华的气质中透着几分英气,但是行事太过鲁莽。
安然遇事也不过是撒泼的闹一闹,时华动起手来,可是真真切切一副要人命的样子。
司定容猛的扶住腿软的苗蓉萱,他也没有见过时华这副样子,可真是,爱情害人!
反而司定止是一脸的镇定,仿若是习以为常了。
时华扬起来的手,最后也没有落得下去。
老妈妈们的年纪再大,在府中再有地位,也不过是奴才,怎么可以当着府里主子的面,将好端端少夫人架着走,实在是不雅。
为什么,每每让她欣赏的女人,最后都会变成这般模样,难道不知道,这般打打闹闹的是不会得到男子认可的吗?
她曾经很是喜欢的时华,哪里去了?
时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隐约感觉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纵然心存对司定止的愤怒中,但也知道,想要在司家立足,可不仅仅是闹一闹就能了结的。
“放开我,我没事了!”时华甩开老妈妈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气,对面对瑟瑟发抖的老妈妈苦笑着,“我一时心中存气,动了手,老妈妈莫怪。”
她一时服软,令老妈妈倒是有些吃惊。
旁边的下人一个个低着头,便在前面带走了路来,往大太太那边去着。
苗蓉萱定了定神,稍后退了半步,靠在司定容的怀中,心有余悸。
那几个响亮的巴掌,好像不是打在下人的脸上,是打在她的身上一般。
“没事,她只是一时气急了。”司定容安抚着苗蓉萱,面色也不见得有多好。
回府时的那点酒劲,本是迷迷糊糊,心中雀跃,现在也被吓得清醒得太多。
他们都不如司定止镇定呀。
“大嫂,没事吧!”司定止没有对离开的时华表达过半点关怀,仿若是置身事外,反倒是回过问起了苗蓉萱。苗蓉萱僵着脖子摇了摇头,紧紧的握住司定容的手,道,“我们快去瞧瞧吧!”
她始终避过司定止投来的目光,心里倒很是关心着时华。
他们同样向大太太的院子那边走去,这么一闹,估计会惊动了不少人吧?
一路上,苗蓉萱与司定容紧握的双手从来就没有分开过,他们的心里也都存着浓浓的疑惑,之前是打算是完全针对着安然而去,根本就没有将安平儿放在眼中,又是谁对安平儿的饮食中动了手脚?
害了安然,嫁祸给大太太或者在理由上并不成立,但只要证据确凿,就能无中生有的编出理由来。
如果害了安平儿……又扯到了时华的身上,着实是……
“定容!”苗蓉萱忽而说道,“我要不要先去看看安姨娘?”
安然如果真的出了事,怕不能在大太太那边等着结果,一定是在自己的房里。
安平儿可以不必由着她来理会,但是安然必须是由她来去看看的。
“也好!”司定容回头对身后的丫头道,“好好照顾少夫人,如果有事儿,不必勉强,先回房再说!”
如果安然发疯,不可以让苗蓉萱靠得太近。
如果安然真的“病”得很重,自然不能让苗蓉萱靠近半分。
谁在司定容的心里重要,一比软,便有了分晓。
司定容站在前面,默不作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滋味不明,只是阴沉着脸,看着时华的背影越来越远,忽的心一沉,转身就准备离开。
“你上哪去?”司定容扬声喝住了司定止的脚步,怒吼着。
司定止侧着头,哼笑着,“她自己做的事儿,她自己负责,与我何干?”
他浑身上下透着冷淡来,令人不寒而栗。
苗蓉萱想到司定止与时华争吵时提起来的往事,依稀间可以感觉得到,时华不但不是一个温柔的女子,且与司定止之间是矛盾重重,不过是两个人掩饰得很好,刚刚入府的她不曾看出半点来。
想来也是,如果关系很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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