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感情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计划,冲着她就硬生生的撞来,撞得她毫无招架之力,躲都躲不开。
如果不去弄清楚司定止的心里,怕是这件事情,很难终结。
“你喜欢他吗?”司定容突的问向苗蓉萱。
苗蓉萱直直的盯着司定容半晌,突的大笑了起来,仰回到床上,“定容,你又吃醋了。”
司定容是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因为大部分的心肠,都放在了苗蓉萱的身上,大部分的想法也都围着苗蓉萱,多了太多的儿女情长。
总有一天,司定容想要报复起安家来,怕是会心慈手软的吧?
“胡闹。”司定容被看穿了心事,倒也没有恼,“我只是怕,他另有图谋。”
必然的啊!苗蓉萱的笑终于止住了,伸出手指轻轻的擦掉笑出的眼泪来,“会不会与时华有关?定容,你还记得那个企图对安姨娘不轨的男人吗?”
那个喝醉的,被打得半死掉在柴房,落了个残疾关了起来的醉酒男子?
那个男人,司定容当然记得,是时华的人,后来与苗蓉萱说起时,苗蓉萱都觉得不可思议。
苗蓉萱与时华匆匆两面,难知真心,只觉时华英姿飒爽,有几分侠女之气,这种事情不像是时华能够做出来的。
如果是这对小夫妻动了歪心思,时华岂不是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少爷,安姨娘被救回来了。”外面的小厮哑着嗓子,喊着,“少爷可是要去看看。”
真能折腾!司定容在心里暗恼着,不动声色的净着手。
苗蓉萱也起了身,唤着小兰进屋来服侍着,瞧着司定容的表情,没有开口打扰着他。
司定容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与司定止之间的竞争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不过,听着奶娘说,司定容虽然暗里很讨厌司定止,但平时对这个弟弟也算是很关怀,司定止很是崇拜着自己的兄长。
近两年,司定止在外面走动得多了,与司定容的关系渐渐疏远,但近日的冲突不断,倒是令人不安。
她依然不认为会是自己的能耐呢。
“我想去看看!”苗蓉萱突然说道,“也许,我可以劝得动安姨娘。”
“劝?”司定容的音调略高,瞧见苗蓉萱失落的神情,又放缓了语气。
原来在意一个人,这么累。
“劝她做什么,自生自灭就好。”司定容略一思索,似有不对,安然若是这么死了,他的麻烦会更多,“那……”
“交给我吧!”苗蓉萱请缨,“相信我,就算劝不好她,也会让她安静些。”
司定容纳闷的瞧着苗蓉萱,可不认为苗蓉萱会有特别的能耐。
劝着安然?分明是羊入虎口,哪里还有脱身的可能?
“不行!”司定容立即就否定了这样的做法,“太危险了,她都能割碗,证明她的屋子里面有利器,会伤到你的。”
苗蓉萱身边的下人自然也不希望她过去,万一受了伤,出了事故,他们一个个的都是要担着责任的。
“我想去!”苗蓉萱猛的扯住司定容尚没有系好的衣襟,瞧着他纯白色的腰带,软软的落了一半,另一半被司定容尴尬的扯在手中。
苗蓉萱仰头道,“我就是想去,让我去吧,好不好?”
她又撒娇?司定容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行,我出府去瞧瞧,你不许乱走。”
“你去哪儿?”苗蓉萱忙着就扯住司定容刚拾起的腰带,“如果你不说,你就不能走!”
“阿止的生意,我听到些头绪。”司定容凑到苗蓉萱的耳边,低音道,“我去瞧瞧。”
又是司定止?这对兄弟可真的是相爱相杀呀。
“你去吧,我绝对不会乱走的!”苗蓉萱失望的看着司定容。
司定容又让奶娘进来看护着苗蓉萱,不允她轻易离开院子,必须要好好的将养着!
刚才与司定容玩闹时,他无意中几次触到她的伤处,疼得她都想要打着滚了!
她闷闷的坐到椅上,但为了能让司定容“开心”,她都忍耐了下来。
让一个男人来疼爱自己,果然是可以得到非常多的好处,曾经的自己太傻,单打独斗,拒绝支援,最后受苦受累的人,仅仅是自己而已。
“少夫人呀!”奶娘准备扶着苗蓉萱出门走走时,苗蓉萱仰头笑着,“奶娘,不如,今天我们就到安姨娘那边走走吧!”
她是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劝一劝安然了!
听说,安然因为在雪地上跪了两次,虽然隔了十几日,但第一次受罚时的伤没有好,这次又是加重,几乎抬不起腿来。
她才不会理会呢!因为,她有很好的主意,可以让安然好好的“活”下去!
奶娘自是不会太勉强着苗蓉萱,只是要求要跟着去。
“少夫人,这是您要的!”小兰不动声色的将一个小瓶子塞到苗蓉萱的手中。
苗蓉萱抿唇一笑,避开奶娘,将小瓶子塞进了袖中。
她要凭着这个小东西,让安然好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