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稍微有点脾气,你的孩子就必然会是一个眼中钉。”苗蓉萱笑得越发得灿烂,“所以,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的。”
换成其他的少夫人,她的日子会不好过。
红红只消化了这一句,便对苗蓉萱道,“少夫人不说,我也明白的。”
她真的明白吗?苗蓉萱懒得去理,那一大家子的人,有哪几个人是和睦相处的?她与红红怕也会有翻脸的那一天,只望着那一天到来之前,红红这个麻烦会消失吧。
苗蓉萱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唇角,“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就要起程了。”
说到这里时,红红的脸上才有了几分喜色。
苗蓉萱细细的打量着红红忙碌的身影,那个大肚子并不能阻碍她的脚步。
“都收拾好了,这次都好了,少夫人久等了。”红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苗蓉萱讪笑着,“我哪一件都舍不得丢。”
都是没有用的东西,如果不丢掉,也实在是占地方!
苗蓉萱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被她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红红应该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司定容查过,她的父母是真的重疾而亡,有了银子也舍不得医治,怕拖累了女儿,她过得小心谨慎也可以理解。
“以后呀,你进了司府就知道,那日子过得是分外精彩呀!”苗蓉萱忽而哼着,“到处都是有争斗,时时就有勾心斗角,就犹如夏日的百花斗艳不止,那场面比戏台子上的大戏还要精彩呢。”
她本是随口说着,红红的面色却是变了变。
在离开别院之时,红红再一次向苗蓉萱开口着,说是“姐姐”、“妹妹”之分。
虽然苗蓉萱是正室,但年纪要比她小上太多,所以,她就斗胆称呼苗蓉萱为“妹妹”了。
这种称呼之事,苗蓉萱向来没有兴趣,比她年幼些许的安然,都快爬到她的头顶当祖宗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怀着身孕的红红不见困倦,倒是苗蓉萱眯起眼睛,似睡非睡着。
“妹妹,不如,我讲讲小的时候遇到的趣事吧。”红红想要让苗蓉萱强打起精神来,“那家是乡下的,门口就是一条条的水坑……”
苗蓉萱眯着眼睛,觉得红红说起故事来,是真的很有味道。
她适合说戏书呀!
她听着红红的讲述,就像是平躺在青山绿草间,静静的看着天空白云朵朵,耳听清溪细水长流。
“停车吧!”苗蓉萱突的不想太早回府。
怕是受了冻的安然,会挣扎着起身,要前来“迎接”红红进府吧?
必然会是一番惊天地动之举。
她可是怕着,自然紧有躲就躲。
“妹妹?”红红将这个称呼唤得顺理成章,但态度上的恭顺是丝毫不减的。
苗蓉萱笑着说,“这附近有家金店,我订了套首饰,取了就回来。”
“外面冰天雪地的,妹妹何必自己去取?”红红忙拦着苗蓉萱,见苗蓉萱执意,“那我跟妹妹一起去,呆在车里也很闷。”
说到底,红红不是担忧着苗蓉萱,而是因为她自己在害怕。
万一苗蓉萱不在马车里时,冒出什么想要她命的人来,她……
“放心,我只带小兰去。”苗蓉萱听到红红一副惶恐模样,哭笑不得的说道,“你就在马车里好好的坐着吧。”
红红万般不愿的看着苗蓉萱下了马车,孤伶伶的坐在马车里,只能双手紧抱着腹部,生怕重要的筹码被夺走。
“少夫人,那个女人如何?”小兰一路担忧,生怕苗蓉萱会被下毒手。
苗蓉萱悄然叹息,“看起来,是个可怜的女子,但可怜之人,也自然有可恨之处,进了府,让派去的人小心看管着,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她有动手脚的机会,再是保护她的孩子。”
在苗蓉萱的眼中,一个未出生的小生命,再也不如自己重要了。
她订的金饰,是用来送礼的。
府上几位夫人们,她都打算带着与司定容的心意走一走,如果她没有办法离开司家,总会要学着应酬的。
倒也没有忘记替红红备上一套小巧的首饰,当作进府之礼了。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以为能看到他。
苗蓉萱坐在店内,面朝门外,非要瞧着大雪纷飞之象,从前,伯涵为了生计到处奔波时,常常会路过这里,她会在不远处迎着他的。
伯哥哥,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我对司定容有了情谊,渐渐不舍,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伤害我半分半毫,如果他敢对不起我一分,我必然十分偿还。
伯哥哥,我变了……
“少夫人,都收好了。”店家恭敬的站到苗蓉萱的身后。
这店里的人都是眼尖的,知道苗蓉萱以后会是位金主,自然是要小心服侍的。
苗蓉萱命小兰收了物件,就准备往外走,忽的看到两抹熟悉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向某个方向跑去。
她的心中一酸,立即就认出了他们。
太巧了,竟然是伯涵的父母。
伯涵去讨了生计,同她的家人一起离开,但留下了他的双亲。
莫非,是有了大麻烦?
苗蓉萱想也不想的迈步追了上去,顾不得身后下人的招唤,只是想要一探究竟。
伯哥哥,你的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