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感受着她的脆弱。苗蓉萱很是赞同,她亲自将如夫人“送走”,能做的,都做了。
虽然她没有杀那那歌女,只不怕吃上官司,毁了她的容,让她无法再蛊惑柳温,就足够了。
何况,会有让她生不如死的事情发生。
“司少爷、司少夫人,我家少爷请两位到厅里坐坐,一会儿就好。”柳温身边的总管见状,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将他们一路送到了厅里。
敞亮的厅里,干净但不见特色的摆设,显得十分萧条。
这里以后就不会再有女主人了,它的一桌一椅,也不会再有人为它们上心打点着。
“萱,以后不要这么冲动。”司定容劝着苗蓉萱,“好在,她只是一个妾。”
她只是一个妾,也是位女子呀!
苗蓉萱茫然的侧过头来,瞧着司定容惋惜又不以为然的神情,便知自始至终,他都是置身事外的。
他之所以会出现在柳家,无非是因为她将如夫人送了过来。
当然,苗蓉萱在下手之时,脑子里面也闪出一个对不起如夫人的对策来,终于有借口将安青青送过来了。
为了避免安然与她大吵大闹,她总是要找个借口,令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才行。
时机,她需要一个时机。
一只温暖的手盖在她的眼上,使得她不得不将眼睛闭起,纳闷的转过头来,伸着司定容。
司定容的手指顺着苗蓉萱的眼,划到她的下巴上,叹了口气,“刚才的你……”
很可怕,好像心里饱含着无法发泄的愤怒与怨气,是冲着他来的吧?
他们之间在表面上,无论如何和谐,心中的结总是摆在那里,打也打不开。
“我没事,就是心疼如夫人。”苗蓉萱说得很真心,“那般如花的女儿,又有了孩子,怎么就在临产的十几天里,变成了那般模样?之前我还见过她……”
那时的如夫人,依然花容月貌,风姿绰约。
眨眼间,已没了气息,
她的手藏于袖中,不住的颤抖着,她感觉到如夫人生命的消逝,就在她的手指间,那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实在令人难以忘怀。
“放心,有我呢。”司定容轻轻的搂住苗蓉萱的肩膀,“我不会让你再接触到这些事情。”
不再接触?怕是不易呀!
且不论司定容以后会再纳多少个妾室,单是安然就够令她头疼的了。
司定容欲言又止,略有心事。
“司少夫人。”柳温一进门,便是唤着苗蓉萱。
他的身后跟着产婆,产婆怀中便是如夫人诞下来的麟儿,可惜一出生,便没有了娘。
“这么冷的天,怎么把小少爷抱出来了?”苗蓉萱一脸的诧异,忙着站起身来,从产婆的怀中将孩子抱了过来。
她从来就没有过抱孩子的经验,觉得这个孩子犹如千斤重,害得她一动都不敢动。
产婆瞧着苗蓉萱生疏又尴尬的动作,只能小心的指导着她的姿态。
“他是你的干儿子,抱出来让你见一见,也是应该的。”柳温早已定了神,即使有丧妻之痛,也要让脸面功夫做到位。
他们……活着都很累。
苗蓉萱瞧着孩子皱皱巴巴的脸,实在是提不起喜爱的心情来,只是偶尔想一想害她流掉孩子的司定芳……
她绝对不会放过司定芳,永远都不会的。
“如儿一走,我才觉得,原来没有她,我竟不知接下来要怎么办了。”柳温慢慢闭上眼睛,苦涩的笑着,脑子里尽是妻子的音容笑貌,睁开眼睛,看到的只是孩子。
“相信柳公子府里会有得力的人。”苗蓉萱的目光柔柔的落到孩子的脸上,尽管不喜,却要强迫自己去爱护。
她一看到孩子的脸,就想到如夫人,柳温也是吧?
“柳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司定容起身道,“待如夫人……”
后面的话,苗蓉萱都懒得记到心上去。
在离开之前,苗蓉萱亲自将孩子抱到了柳温的怀中,就是想要让他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孩子。
看一看他的脸吧!
你已经失去了最为重要的妻子,后悔已来不及,现在只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儿子,少一些遗憾。
至于柳府以后的大小事宜,她呀……会替柳温找个适合的人选好好照顾着柳府。
他们离开柳府,上了马车时,各怀不同的心事,皆是沉默。
苗蓉萱不知道的是,有一名陌生的女子,正追着马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