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面的人都关怀着苗蓉萱,没有人理她。
好在,司定容快要回来了。
她正想着,就听到老妈妈说着,司定容回来的消息。
安然不等大太太开口,“噌”的就站了起来,扬声又哭了起来,跑出了大太太的卧房,准备用可怜的风姿来迎接归来的司定容。
可算是清静了。
苗蓉萱就是不喜欢安然哭得可怜的模样,声音又大又吵,还伴着一副要找人理论的模样。
找谁理论呀?苗蓉萱就算是知道,那个“醉酒”的男人是时华的人,又如何?
人家正醉着呢,难道安然要去找时华理论?
这就是所谓的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事情没有临到苗蓉萱的身上,苗蓉萱自然冷眼旁观。
相当年,她被两个陌生男人欺负的时候,也不见安然守着过她,还跑到司定容的面前去邀功。
“知道你烦着。”大太太叹着,“但是,自从安姨娘进门之后,就没有消停过,仗着自己会点小手段,将香料这么好的宝贝,变成了害人的东西。”
其实,大太太说错了,不是从安然进门开始,就麻烦不断,而是从她入司家的那一日起,就注定司家不会有安宁的日子过。
大太太现在信任她,自然事事都为她着想,怕是以后转了心,又会想起今日种种,对她厌恶不已。
在大太太去疼爱其他晚辈前,她总是要尽力争取一些。
“大太太,我想出去瞧瞧。”苗蓉萱软声道。
大太太哪里允得苗蓉萱去做?只是说派着几个得力的老妈妈去瞧着。
外面的事情,被传到他们的耳中时,注定会被添油加醋的,但苗蓉萱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司定容为了安姨娘,亲自去查看那个醉酒的男子,并且说是认出了那个男子的身份来。
时华呀……你好端端的,为何要监视着我?而且派个人人都面熟的家伙,换作是她,就算是从府外新“请”一位,也不能真的用自己人呀。
不过,听着安青青的话,时华其实是有点功夫底子的,毕竟与司定止走南闯北,不可能没有些功夫傍身。
她身边的人,也应该很厉害,只不过,敌不过安青青的一把粉末。
兵不厌诈。
“等容儿回来了!”大太太正想要安慰着苗蓉萱,却听苗蓉萱道,“怕是他一时回不来,我也累了,娘,我想先回去休息。”
大太太哪里不知道苗蓉萱真正想法?就是想要避开司定容就是了。
她想要好好的劝一劝苗蓉萱,但只劝着她,又有谁能劝着司定容?
莫非,真的要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吗?
“外面很冷,现在出门怕是会被冻坏的,等吃过午膳,一起走吧。”司定容穿了一身青色的袄子,手里还举着几个账本,笑着走进,“大太太身边的一位妈妈,手艺特别,应该是腌了上好的花脯,大太太可不能藏私呀。”
大太太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有你,还记得这些,今天中午都留下,让她拿给你们尝尝。”
就是说,不得不留下来了吧?
苗蓉萱深吸口气,微微的别过脸,连余光都懒得落到司定容的身上。
大太太问起安然的事儿来,司定容敷衍的说了几句,不过是许诺会替安姨娘出口恶气,但起码不能让那个人断气,先“养”在柴房里再说。
“平白无故的,又要养一个闲人。”大太太恼火的说道,“怎么就能跑到安姨娘的房里?”
“府里平时也没有壮丁看护着,他逞着酒劲冲进去也是有可能的。”司定容对大太太的态度,似乎也不似从前那么生硬,竟能与大太太聊了起来。
苗蓉萱觉得新奇,虽然不肯多看司定容一眼,但是耳朵还是竖起来仔细的听着。
司定容瞧着苗蓉萱一副生着闷气,又忍不住想要倾听的模样,脸上便堆上了笑意来。
“元旦要到了,老太爷要到小成家,你让小成家那几口人都准备一下。”大太太突的说道。
司定容一愣,“又去?天这么冷,大太太不劝劝?”
“这有什么好劝的,顶多是多穿些。”大太太回头瞧着苗蓉萱,“这是萱儿进府的第一个元旦,想要闹得有趣才行,在府里也不过是看看烟花,去那边赏雪吃肉,堆个雪人什么的地,才有意思。”
苗蓉萱听罢,抿唇而笑,这“堆雪人”从大太太的口中说出来,倒是别开生面了。
她感觉到司定容投向她的笑意,又渐渐的敛了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