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的好感,甚至有可能会变成友人。
如今……她绝不可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
司家真的是害人不浅。
“是,二嫂。”司定芳对时华相当推崇,向来不听他人言的她,却喜欢时华说的每一句话。
“时辰不早了。”司定止走到时华的身边,板着石雕般的脸,“我们要起程了,”
司定止望了苗蓉萱一眼,心中滑过的一抹心疼虽被极力的掩饰,但没有逃过时华的眼。
时华不过是抿唇轻笑,不言不语,他们很快又要远行,因来往的时间较长,怕是年节时赶不回来,老太爷就允得他们开春时再往回赶一赶,顺便再查查司家远涉他乡的生意,不算白跑。
“一路上要小心。”苗蓉萱叮嘱着,与司定止张望时,心中别扭得很。
司定止那双沉静的双眸下,总像是藏着什么,瞧得她的心里发慌,只能是强颜欢笑着。
他们打算出行时,司定容带着安然也过来向周承、司定芳说些客气话。
“安姨娘?”司定芳忽的笑了起来,纵然看不到她开怀的模样,但眼中绽放的光彩却是瞒不过人的。
安然心中一惊,总是觉得司定芳的笑是不怀好意的。
“我没有什么可送的,就把……”安然的话没有落音,正打算将准备好的荷包递上来的时,司定芳却推拒着,“安姨娘已经送给了我很大的礼,这个就不必了。”
谁知道这荷包里面装的物件,会不会要了人的性命。
安然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将荷包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恨不得将荷包捏得粉碎。
司定芳这一走,收下了府中不少同辈送上来的心意,还特意将苗蓉萱送的贊子带在小小喜冠上,偏不收她的。
“安姨娘,我也送了你一份大礼。”司定芳轻瞄了安然一眼,与周承去见了她的爹娘,便上了马车,这一路上怕是大雪纷飞,不知怎样的美景呢!
安然只觉头脑发胀,方才,司定芳的那一眼,瞧得她心慌意乱,不知为何。
送了她什么东西?安然深知司定芳的性子,毕竟相识多年,这种欲盖弥彰的事情,司定芳向来只说不做,也不过是吓一吓她。
“天冷,进去吧!”大太太绕走到苗蓉萱的身边,对她笑着,“听大夫说,你要安心休养,这又折腾了你一次。”
“娘说笑了,将芳儿送走,我的心里也舍不得。”苗蓉萱说得违心。
她的脸弄成这般,恢复缓慢,可全部都是司定芳的功劳,还妄想将事情推到安然的身上。
好在安然与司定芳都是半斤八两,不值得相信的人,否则,岂不是等于冤枉个好人?
大太太的心情十分低落,走得也不快,索性拉着苗蓉萱落到了后面,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话,宽宽心。
“你与容儿最近不和睦。”大太太说着,不等苗蓉萱解释,就道,“这样的话,你在司家会很不好过,不过有我在,你随心保养就好,不要再委屈自己。”
大太太倒真的是为她着想,为何在语气间透着淡淡的悲伤,仿若是忆起了前尘往事,连音调都变得飘渺起来。
苗蓉萱的目光在前面的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司定容与安然并肩而立,相当登对,气氛和谐,旁人见了,必定会认为安然是正室,她也懒得理会。
至于其他人,三三两两而行,只有大老爷有事办,先行了一步。
“安姨娘?”苗蓉萱皱着问着,见安然轻挽司定容手臂时,不由得唤着。
司定容几乎是本能的就放慢了脚步,想要让苗蓉萱跟上他来。她是瞧着自己与安心亲密,心里不舒服了,是吗?
他们冷战这么久,也总是会有人低下头,至于另一个人是否原谅,只能再说了。
“姐姐什么事儿?”安然撇了撇嘴,满不情愿的将手臂抽了回来,毕竟苗蓉萱的身份与地位摆在那里,她不好违背。
“你没有感觉吗?”苗蓉萱是一脸的苍白,好像是被吓得双腿发软,已有些站不住了。
大太太亲自扶着苗蓉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同样的错愕不已。
“什么感觉?”安然一脸的不解,以为苗蓉萱是在找岔。
“快请大夫。”大太太扬声急着,指着安然的裙摆说不出话来。
天冷,他们穿得都很厚,但安然走过的路上,已经落下星星点点的红来,如果是信期的缘故,岂不是太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