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端坐于包间之内,似乎是如夫人的熟人?
“我为两位介绍一下。”如夫人当真是有备而来。
苗蓉萱细细打量着起身作揖的男子,他的淡唇微抿,面容如画,立于窗前就像是一幅画似的,眉眼间与司定容有几分相似,全身上下透着笃定,或者说是,十足的古板。
“司定止?”苗蓉萱诧异的唤了出来,便见男子笑着,“嫂子好眼力,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他这一笑,令双眼更显通透,显得孩子气。
苗蓉萱屈膝回礼,客气着,“伤好些了?”
“谢嫂子关心。”司定止道,便也似亲昵般的问着,“嫂子的伤如何?”
他不过是客气一下,倒像是揭了苗蓉萱的伤疤啊。
“你们都是一家人还这么客气,怎么不见得同我这个外人客气?”如夫人笑着打了圆场,她深知苗蓉萱的心事,司定止问的也太随意了。
苗蓉萱的笑很不自在,落座于如夫人的身边。
苗蓉萱不知能与司定止谈些什么,脸上挂着讪讪的笑容。
庄内的小二上了酒菜,苗蓉萱身后的小兰忙着伸手帮忙。
“你们都是客人,我来。”如夫人笑着挽起了袖子,就想要伸手,被苗蓉萱劝着,“如夫人现在可是金贵,还是让她来做吧。”
如夫人怀着身孕,却也需要到处奔外,果然这生意不似想象中的那般好做,想要得到任何财富都是要有所付出的。
苗蓉萱随口问了司定止几句,就又没有了下文。
“止少爷。”如夫人笑着,“你的夫人前几日来过柳府,我本是想要让她住下好与你团聚,她怕被安家的人发现你的行踪,又连夜出了城。”
苗蓉萱稍稍一愣,忙将心绪掩饰了下去,司定容可是对她说过,今天邀她出门是为了见司定止的妻子时华呀。
时华已经离城,她要去见谁?
“止少爷打算何时离开?”如夫人笑问司定止,若是会错了意,怕是现在会有要被逐客的错觉。
苗蓉萱置于桌下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头,她可是记得司定容说过,想要拖一拖司定止的脚步。
她虽有心与司定容作为,但清楚,拖住司定止才是好主意。
司定止的心再向着他的好哥哥,也终究是可以搅得司家不安稳的人物,他若是提前回了府,府里的耳目更多,她越发得不好做事了。
如夫人问出这一句时,司定止没有急着回答,却是瞧向苗蓉萱,等着她的反应。
当其他的目光集中在她的身上时,苗蓉萱才警觉。
“怎么?”苗蓉萱掩饰着自己的心思,伸手抓过桌上的茶杯,顿时烫得缩回了手。
她走得神太厉害,让旁人瞧了笑话。
“妹妹的心里记挂着司大少爷吧。”如夫人笑着替苗蓉萱解了围,瞧向司定止的目光是别有深意。
司定止垂头一笑,“哥哥和嫂子的感情很好。”
他的语气分外压抑,紧张得额头上都冒出汗来。
“当然好。”如夫人叹着,“那一日,在庄内办宴,司大少爷同妹妹可是形影不离。”
苗蓉萱仅是陪笑着,不多言语,觉得如夫人总是话中有话,眼神更是复杂难辩呀。
如夫人将她与司定止安排在一起,就是个问题。
“是吗?真羡慕。”司定止扬头笑着,拼命的深呼吸来掩饰自己的心意。
他的表情瞧到苗蓉萱的眼中,真真有趣。
他在装什么?装紧张?扮懂事?司定止也是一个生意人,常年在外。
连司定容都认为司定止会抢了他的生意,难道,他就真的是一个羞涩的大男孩儿,与司定容、司定芳完全不同吗?
若是尚没有嫁到司府时,怕她就信了。
司府的人,没有人可以值得她相信的。
“我想,再休养几日,叨扰如夫人了!”司定止扯回了先前的话题。他这么一说,如夫人倒是惊讶了。
再怎么说,他的夫人来寻过了呀。
“那要不要……让贵夫人到庄里来?”如夫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提议。
纵然是不太会察言观色的苗蓉萱,都看得出如夫人的心中十分不愿意。
任是哪个男子见到如夫人不悦的面容时,都会选择顺从她的意见吧?
庄内多一位客人,倒是无妨,但长期住下,怕是会让庄内外传出闲言碎语,对谁都不好。
显然,在苗蓉萱来时,听到了些许言论。
酒庄内,一名男子被如夫人藏了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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