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时,苗蓉萱是睡眼惺忪,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子,瞧了一眼睡在身旁的司定容,便闭上了眼睛。
恩?他睡在了自己的身边?苗蓉萱再次睁开了眼睛,看着司定容俊郎面容,可就算是在睡梦中,紧皱的双眉含着淡淡的不明情绪,似柔似悲。
他为什么总是满怀着心绪?难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鼓掌间吗?
苗蓉萱一面想着,一面伸出手来,轻轻的抚向了司定容的双眉,想要将它抚平似的。
她的手忽的一顿,她为何可以将司定容的脸,看得这般清楚?
苗蓉萱顿时发起抖来,缩回了手指,摸向了自己的脸,原本应该覆在脸上的面纱已然不见。
糟糕,已经被司定容发现了,是吗?
苗蓉萱猛然坐起,忙寻找着面纱,那么大的一块料子竟从身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会是掉地上了吧?
苗蓉萱正是忙碌时,司定容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伸手遮住了额头,不满的瞧着她。
这么早,她在折腾什么?
司定容仔细的瞧着苗蓉萱,慢慢的扬起了笑容来,眼波流转间却渐渐收敛,但唇角的笑容是完全掩饰不住的。
“脸上的疤,还要多久才能好?”司定容直起了身,轻轻的揽住苗蓉萱的肩膀,明显的感觉到苗蓉萱不合时宜的僵硬与抗拒。
苗蓉萱勾唇冷笑着,既然都被发现了,那躲躲藏藏的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坦诚相对吧?
“一时是好不了!”苗蓉萱抚向自己的脸,冷笑着,“以后,你就要对着我这张,像是洒了芝麻的脸。”
洒了芝麻?司定容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着,“噗通”一声就倒回了床上。
“岂有此理,你太过分了。难道看着我的笑话,你就开心了?”苗蓉萱也顾不得冷,随手抓起被子裹住自己,从司定容的身上跃了过去。
她的面纱,到底被甩到哪里去了?
司定容止住了笑声,瞧着苗蓉萱迅速的动作,利落的穿妥了衣物,却依然坚持着寻找面纱的模样,让他开始心疼起来。
苗蓉萱始终没有抱怨过一句,到底是谁害了她,她也从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么一个隐忍的人,司定容实在是想不出,为什么非要与大太太交好,就像是昨天,当他一回府,看到的就是苗蓉萱站在大太太的身边。
“时辰不早了。”苗蓉萱提醒着司定容,“今儿就没有重要的事儿去做吗?”
“有!”司定容闷声回着,也慢条斯理的起了身。
两个人都没有唤着门外候着的下人进来服侍,都是欲言又止,恐怕是想着让对方先开口吧?
“面纱呢?”苗蓉萱向司定容伸出手去,索要着被司定容收起来的面纱。
她入睡时还带着,身边只有司定容,不要告诉她,是面纱带不住,自己跑掉的。
司定容讪讪一笑,解释着,“以后在我的面前,不必带着它。”
“我不想置自己于任何危险中,除非,你想。”苗蓉萱冷冷的警告着司定容,他也是聪明人,知道她的脸若是好得这么快,将会面临什么吧?
当然,司定容也有可能是完全不在乎。
司定容愣了愣,笑着站起身来,走到苗蓉萱的身后,“以后在我面前,不用带面纱,如果有旁人在,我会帮你带。”
这算是甜言蜜语吗?为何在旁人听起来,会是情话,在苗蓉萱听起来,却更像是别有居心呢?
她已经慢慢的变成一个多心的人啊。
没有哪个女子,想要让自己变得可怕,她也一样。
“你今儿真的没事?”苗蓉萱反问着。司定容收回手臂,扬声唤进了候在外面,随时可以进来服侍的下人,对苗蓉萱道,“要去见见柳兄。”
又是柳温。
苗蓉萱向来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也从来就没有自以为是的认为,柳温常常找司定容同饮,是因为如夫人要助她的缘故。
可是,这次次饮酒,也实在是太频繁了。
“凡事都要有个原因吧。”苗蓉萱终是忍不住,开口问着。司定容不曾正面回答于她,而是说道,“一起走,我要带你出去见个人。”
苗蓉萱撇了撇嘴,瞧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兰,便想到自己的脸上不曾有面纱。
下人的确都是低着头走入,但不代表没有发现她的脸伤。
苗蓉萱猛的回过身来,难得不是因为脸伤而感到羞愧,而是怕旁人看到她快要痊愈的脸伤。
与她同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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