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窗的位置摆了一个半人高的白瓷瓶,很是干净,倒空无一物。
“今儿就睡这儿了。”司定容对苗蓉萱说道,便扯着衣带。
苗蓉萱的脸登时通红,吩咐着随行的下人去准备热水容他们沐容,又绕到司定容的身前来,替他宽衣。
闹了一夜,真的是累了。
虽与林木波吵架的人不是她,但只是看着,就觉得身心疲倦。
苗蓉萱的手突然被握住,被捏得生疼,不满的抬起头来瞪向司定容。
“你们好几日没有同房了。”司定容笑对苗蓉萱,眼中闪出复杂的内容,却是苗蓉萱最能理解的。
苗蓉萱垂头不语,硬是将自己的手扯了出来,“怎么会?我们不是日日都在一起吗?”
这是事实,无论他们的关系是有僵持的,还是稍有缓和,司定容从不在外留宿,即使是与安然在一起卿卿我我,都会选择在其他时辰,但夜中必然回房。
“我说的不是这个。”司定容闷声道,“我是说……”
夫妻房事,苗蓉萱是客无兴趣。
面对自己不爱的男人,本就是一种折磨,如果与他……简直就是在上刑。
“你的心结未开。”司定容肯定的说道。
他对苗蓉萱的“好”,并不是苗蓉萱能接受的。
“我明白。”苗蓉萱忽而道,“你最近变了,对我很好,对我想要投靠大太太的事儿是既往不咎,可以带我参与你的事儿,将我归为你的在乎的人,我很感激。”
是感激,但绝对不是感情。
“可是,你与我不是同一种人,我们相识不到整月,你前后的变化这么大,有心事也从来不讲,任何计划都将我抛除在外,忽冷忽热,令人不安。”苗蓉萱苦笑着,“不仅仅是我的心结未开,你的也一样,你的作为不过是责任。”
她想要的是夫妻之间的感情,而不是战战兢兢的生活。
司定容的双手握了握拳,上面的青筋暴出,似乎在压抑着随时会爆发的情绪。
他选择相信了苗蓉萱的为人,苗蓉萱对他却不曾信任。
“我明白了。”司定容的话未落音,就听到下人在门外的招唤,说是备好的热水,请他们夫妻沐浴。
苗蓉萱总不习惯在司定容的面前宽衣解带,司定容难得识趣的走出了房间,没有像平时似的,非要坐在桌前,瞧着苗蓉萱窘迫又尴尬的样子。
服侍的下人没有敢说话的,都低着个头,服侍着他们夫妻,又在他们睡前,备好的茶点。
“这是做什么?”苗蓉萱捏着小点心,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司定容回道,“在席上吃得再多,都很容易饿的。”
他在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软化她的心防吗?苗蓉萱捏着点心一言不发,只不过,在听到司定容的话后,她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她的心结又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放下的?她所有瑰丽的美梦,都因司定容的一意孤行而打破,变得残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