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有人喜欢挖地一万米,两万米,也许会看到它,至于会不会被吓疯那就不知道了。
所以,山巅只剩下裹着黑金袍子的圣子,与戴着红纱盖头的红阎罗。
然而,并没有什么浪漫的气氛。
红阎罗言简意赅地问:“玩?”
夏极看了看秘境里,正颤颤巍巍探索着的恶徒,忽的问:“你是阴间的王吗?”
红阎罗:“之一。”
又补了一句:“要等长大。”
夏极并没有悚然,也没有打探消息的意思,他只是觉得生命太奇妙了。
虽然他被封为大魏刀王,可这估计和阎罗王根本不是档次。
所以,他幽幽看着远方,“有一天,我也会成为一个王。”
红阎罗沉默,静站在一边,完全没有交流这个话题的打算。
好似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什么王。
她往前走了两步,忽的从悬崖上一跃而下。
就如一个大墨滴子落在了空白的宣纸上。
无声之中,红阎罗的身体在半空炸开了,延伸出无数枝干,像可怖的树根,像诡异的红云,悬浮在半空。
夏极知道她在“玩”。
然后,他看到红阎罗开始下雨。
不少恶鬼从那朵红云落下。
但基本都是人形,都是女鬼。
万鬼夜行,鬼潮汹涌,不过如此。
夏极仿佛看到了一场制作精良、投资巨大的奇幻惊悚片的大场景。
月色下。
天空长出了一片红云。
恐怖的恶鬼从这红云里如雨落下,被投在了第七上古秘境的边缘,然后发出尖戾的诅咒之音,如同漩涡般向着中间碾压。
原本彼此远远隔开的测试者们,无奈之下只能彼此靠近。
靠近后,又是一阵厮杀。
直到剩余最终的一两人时,他们才劫后余生地赶到了第七轮回山的入口处,也就是兑换地点。
夏极观看了一场恶鬼追杀。
明明很恐怖,他却仿佛看到了前世的吃鸡游戏...
红阎罗就是毒圈降临者啊。
“真会玩。”
同时,他也很惊讶红阎罗的恐怖。
仔细想想,无论白虎,毒麒麟怕都是不凡。
自己何曾真正了解过它们?
这红阎罗秒杀思无邪,如今又化作鬼云,降下鬼雨...
正想着的时候,红阎罗忽的又出现在了他身侧,笔直站着不动。
夏极也是感慨自己现在胆子真是变大了。
这么一个绝对恐怖片的终极恐怖在身侧,自己的心境居然完全没被影响。
有她在,就算来再来一百个思无邪,加上一百个紫面武尊,这秘境都会固若金汤吧?
夏极感慨着。
想到这里,他敏锐地察觉了什么,心里猛地一凛。
有红阎罗坐镇,那毒麒麟还要自己留在这里做什么?
是怕红阎罗把秘境玩毁掉?
不不不。
他的预感告诉他这个选项不对。
脑海中无数片段和预测在整合。
毒麒麟去取魇气,对自己奇怪的提防,其他种种...
一瞬间。
夏极思维天马行空,他得出了某个结论。
毒麒麟可能在试自己。
试自己有没有做手脚,偷魇气。
咒怨们能知道自己可以吞龙气,这魇气少了,他们自然也会怀疑自己。
所以,毒麒麟留出了一个非常好的作案现场给自己。
它其实没有去远,或者说红阎罗和白虎在代替着它监视自己?
不不不。
红阎罗很可能不是,否则她不会跳出来告诉自己“魇气,和人类的龙气一样”。
龙气,是人间气运。
魇气,是阴间降临的基础。
那些“测试者”虽然利用极少极少的魇气获得了提高,但那些魇气却将他们“绑定”在了这阴间之中。
说白了,魇气并没有消失,只不过换了一个存在环境。
可是被自己兑换掉的那些魇气是真的没了。
咒怨们察觉,也并不奇怪。
夏极陷入了思索。
良久,他吐了口气。
看来...只能不停的布局,不停的将被魇气温养的“属于自己的物品”增多,多到难以想象的时候。
在要和阴间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一次性兑换了。
到时候,会有多少真气?
一万?
五万?
十万?
不不不,不可能这么少。
怎么可能这么少?
黑金袍子的少年忽的站起,笑了起来。
没关系,自己还有很多前世得来的设定没用呢,月卡,年卡,周卡,现实抽奖,转盘...了解一下?
红阎罗也挺开心,站在他身侧。
黑金袍子的圣子,与阴间年轻的王,站在满是谎言的秘境,俯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