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什么手段,是买、是拐、是抢、是偷就不知道啦。尽管部落里有风言风语传出,但仍然没有什么人太过注意这件事。
今年却不同啦,有两个部落里的小女孩失踪啦,其中有一个的尸体出现在数十里外的山丘下,据说是被野狼翻出来的,过路的牧民发现的。有牧民隐隐约约地听到过头人大帐内传出过这个女孩子的声音。
一个月前,赫离就发现那个羊屁股头人时不时地在远处盯着自己9岁大的妹妹,纳敏。赫离还看到头人眼里流露出那种狩猎时对猎物的目光。此后几天,赫离更是常常看到头人在自家帐篷周围晃荡,眼光时不时盯着在不远处玩耍的妹妹。眼神是那么的恶心,对,恶心,赫离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头人的眼神。
“赫离,听说你出事啦?”
听到这个声音,赫离身体猛地一震,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急速的向旁边看去。“多米,你终于回来了!”赫离急忙冲上去,双手紧紧地扣在多米的肩膀上,然后来一个大拥抱,眼睛余光扫了一下四周,低声问道:“事情怎么样啦?”赫离神情带有一丝丝的紧张、担心。
多米沿着皮袄摸了摸腰间,道:“东西都在这呢,还带回来一把匕首,虽然没有我们之前捡到的那把匕首那么锋利,但也不错啦!”随后两人走进赫离的帐篷,这个帐篷是个标准的小式单蓬帐,除了能够放一张铺子和一些生活小物品、猎弓箭筒之外,基本上就没有太大的地方啦,两个人挤进来都有些拥堵之感。
赫离迅速从自己的皮铺底下取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赫离和多米一年多前在草原上放牧时,从一个死去骑兵身上找到的。他的马刀已经有着一个个缺口,箭筒里的箭也早已用光,证明他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为了不让宝物蒙尘,于是两人就只好把这把匕首和剩下的骑弓归为己有啦,那骑弓可比自己平时用的猎弓好多啦,和父亲留下来那把骑弓差不多,估计都是大部落里的匠人锻造的。
褐色的匕首外鞘,黑色一截刀柄露出外面,用力一拔,冷冰冰的刀锋寒芒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头人那边,今晚是由察乌卡负责烧羊、割肉上酒,让察乌卡把东西放在他们的马奶酒中,事情就简单很多啦。”多米说道。
“好,我们去找察乌卡,我相信他一定会帮助我们,我们是安答,生死相依的安答!”说完,赫离重新把匕首放在皮铺底下,要等到晚上才能够发挥出这把匕首真正的作用,让沉寂了一年的它再一次尝尝鲜血的味道。
“什么,要我把毒药放到头人的马奶酒中去?”察乌卡一时目瞪口呆地看看自己的两个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想不出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随后,察乌卡也冷静了下来,起身在这较为宽敞的中式单蓬帐转了几圈。
“不行,要我放毒药可以,但是你们必须带上我,那个羊屁股头人老子早就烦死他啦,竟然让老子这几个月给他当牛做马地做厨子。”察乌卡咬牙切齿地说着,“不过,这几个月我也差不多吃了他两只羊啦,嘻嘻嘻,要不是因为可以偷吃肉,老子才不干呢!”补充一句,顺便察乌卡还舔了舔口水,回味那一顿顿散发香味的烤肉,这吃货,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吃肉。不过,看他那壮硕的身材,脸颊垂下的两凸肥肉,就可以看出在这个荒凉、贫瘠、大多数牧民都吃不饱饭的草原上,还能长出他那样的身材,或许只有长生天才知道他到底祸害了多少只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