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敢说自己没有一点点责任?
身后,盛花儿已将梨一个一个捡起放好,虽然摔烂了,却也不能留在这儿污染环境。“王妃,都捡齐了……”盛花儿低声道。
“好的。”玲珑低低地应道,又向肖珞道,“信王,臣妾告辞。”
她知道信王定是要去昭阳宫见皇后,心里已转了主意,决定打道回府。她知道信王对自己余情未了,而她自问,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纵然表面掩饰一时,也不可能真的就对肖珞完全无动于衷。
毕竟,她可以不去回忆,但却不能否认过去。
回避,是解决暧昧的最好办法。
就在玲珑转身欲走的时候,肖珞在她身后低声喊道:“玲珑,等等!”
玲珑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却没有回头,她不想再给肖珞希望,也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其实不如表面那样平静。
“信王殿下还有何事?”她不回头,低沉而快速地问道。
沉默。身后是令人难堪的沉默。而盛花儿好奇地望着二人,不爱八卦的她,似乎并不知道二人多年的纠葛。
玲珑终于忍不住,道:“若没事,臣妾告退了。”
“玲珑!”肖珞阻止她,终于艰难地问道,“若那天刺客的目标是我,你可会同样奋不顾身地推开我?”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就是肖珞的心病。同样的险境,玲珑奋不顾身地去推开临川王,虽然临川王完全可以自救,可她还是不假思索地那么做了。可景妙言却第一时间躲到了肖珞的身后,甚至忘了自己的儿子。
人最怕比较。可是人又很难避免比较。那样赤裸裸的现实,成功者或许浑然未觉,失败者却一定刻骨铭心。
“我会奋不顾身推开我的夫君。”
玲珑快速说完,头也不回,拔腿就走。
盛花儿满腹狐疑,搞不清他们为何会有如此的对话,一时没有回过神,待她反应过来,玲珑已大步离开。待要小跑跟上,又想起面对的是信王,赶紧向信王作了一揖,方才追了上去。
见玲珑走得如此决绝,连头也没有回,肖珞终于心如死灰。她说了,她会奋不顾身推开夫君,不管这个夫君是谁,她玲珑这辈子,也只会对夫君死心塌地。
如今她的夫君,是临川王肖璃。
是的,玲珑心中,只能有夫君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肖璃。玲珑深知肖璃对自己的好,若还留给肖珞一丝希望,她都会痛恨自己。所以她只能快步离开。她相信,自己今日内心的翻腾,都是旧日的反刍,只有控制反刍,才能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或许是走得太急,又或许是终于离开了肖珞的视线,玲珑只觉得那阵翻腾的感觉,由内心波及内脏,气息也乱了。
“王妃,你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一下,我去叫马车进宫接你。”盛花儿望见玲珑脸色煞白,在这隆冬,额头上竟有颗颗汗珠冒出,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似是要喘不过气来。
玲珑停下脚步,已然不能答话,扶住旁边的一棵树,只觉一阵气血终于从内脏翻腾了上来,“哇”地一声,吐在了树根旁。
“王妃!”盛花儿惊呼道,“你怎么了!来人,来人!”
可午歇时间,又是走的僻静之处,四周并无一人经过。
呕吐之后,玲珑反而觉得好受不少,缓过气来。“花儿,不妨事,或许是刚才走得太急了,我顺顺气就好。”
见她脸色果然渐渐有了血色,盛花儿这才放下心来。不远处有道长廊,盛花儿扶着玲珑在长廊边坐了片刻,玲珑逐渐精神起来,笑道:“行了,我们回府去。”
盛花儿长舒一口气:“王妃你可吓死我了。往后万万不要走得那么急,咱又不用去打仗。”
“没办法,脚力好,这是进了王府都锻炼少了,以往这些路,一天走多少回。如今真是不行了。”寇玲珑就是寇玲珑,啥时候都不忘幽自己一默。
走到宫门口,远远地却见门外似乎有人正跟侍卫纠缠。一见玲珑过来,侍卫却是认识她的,赶紧向她行礼。
“王妃!”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玲珑定睛一看,竟然是隆安郡王妃范容容。正是她与侍卫在说话。
“容容!你怎么在这儿?”玲珑十分诧异。范容容孤身一人……不,不是孤身一人,她手里分明牵着一个孩子。一望见那孩子,玲珑大惊失色:“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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