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隋盛胜已领命出去,将临川王请了进来。
只隔了一宿未见,玲珑却觉得好像那是很长很长时间,浑不管殿内还有旁人,已急切地奔到门口。
“玲珑1”肖璃见到玲珑,抑制不住的激动。
“王爷,你到底去哪儿了?”玲珑焦急地问道。只见肖璃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日分别时的衣裳,虽神采依然,但脸上的胡茬却明显冒出了头。
肖璃牵起她的手:“我要找皇后。”
他定是经历了重大的变故,或许,昨天这个夜晚,看似平常,对大齐王朝来说,却是一个重要的夜晚。玲珑如此想着,乖乖地闭上嘴,跟随肖璃来到皇后跟前。她知道,肖璃一定有重要的情况要向皇后汇报。
“临川王,你没去西郊大营,究竟去了哪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皇后问道。
肖璃正色道:“回禀皇后娘娘,臣的确对玲珑撒了个谎。之所以要将玲珑送到昭阳宫来,也是迫不得已。南疆死士,昨晚卷土重来……”
皇后一惊:“是老藩王部下?”
“正是。”肖璃道,“上次在镇南王妃寿宴上,行刺的也正是他的部下。”
皇后不由皱眉:“老藩王与他大儿子虽说当年死在你的手下,可这一晃也两三年了,新藩王更是深受爱戴,为何那些部下如此疯狂?”
这一点,玲珑也觉得奇怪,所谓举事,总得举个事。难道一味地寻仇?就算将肖璃杀了又如何,能拉下新藩王吗?他们又再拥立一个新王的念头吗?
肖璃道:“皇后问得果然犀利。疯狂总有理由。老藩王死在臣手下,部下想为他报仇的心,这是有的。当年玲珑被掳到人贩子团伙中,正是那些人联手肖珏干的。可是,最近接二连三地扑上,愈演愈烈。臣早已疑心,这些死忠之士的复仇之心,已被人利用。”
“那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可以护着玲珑三天三夜不出门,若不是打算放手一搏,你不会将玲珑送到我昭阳宫来。”皇后深深地望着肖璃,等待他的答案。
肖璃发现,皇后早已将周围之人摒退,大殿中只有皇后、自己和玲珑三人。
“皇后,昨夜臣的确去了西郊大营,而且是大张旗鼓地去,却将凌宵留在了王府。可是,耐人寻味的是,南疆死士却没有去西郊大营,而是半夜袭击了王府……”
玲珑一凛:“以往种种,看得出这些人分明是极为细致和有准备,不可能你那样一路嚷嚷着回府,他们竟不知道。”
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将玲珑丢入京城人贩子的密室;可以不动声色潜入乐坊并在寿宴上争得一席;可以买通王府之人给肖璃浇上一身滚烫的茶水。行动如此周密,又怎会连肖璃的行踪都不知道。
除非……
肖璃接着玲珑的话:“是啊,我故意一进府便嚷嚷,说宫中有急事,要将你送进宫,又说自己还得去西郊大营,按理说,起码也得有一路人马来跟踪我前往西郊大营的马车。”
玲珑道:“那也得看王爷送了臣妾之后,到底上了哪辆马车。”
肖璃冷冷一笑:“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从宫内驶出,一路前往西郊大营,一路回了王府。”
玲珑暗道:宫里有人果然好办事,一定是车马局的孙夫人替他搞定。这些年,肖璃爱马如命,与孙万木的关系可不是白建的。
一旁的皇后一边听,一边极快地转着脑子,听出了一些端倪:“你是说,两路马车,对方认定了,你在回王府的那一辆之上。这真是奇怪了,如何这么肯定?”
玲珑笑道:“或许也并不肯定,只是行动的网已张开,收势却已来不及。跟踪人手有限,两车出宫,择一跟之。也说明,他们中一定已经有人知道,西郊大营并无变故,王爷完全无需前往调遣。”
肖璃赞赏地望了一眼玲珑:“的确,中省书前日定下,今日才是西郊大营将士调防的日子,昨日并非调防之日,对手却没有想到我将计就计,果然就去了西郊大营。”
皇后这算听明白了,原来这玩得竟是心理战。肖璃故意大张旗鼓,惹人怀疑,对手便以为他要引人上勾,于是越发谨慎,探听消息过后,认定西郊大营一说为假,便按原计划向王府发动了刺杀。
虚虚实实,多少个心眼在里面搅和。
玲珑后怕道:“亏得这些人也是思前想后,若碰到个笨贼,你说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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