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孔妈妈却是个认死理的:“你一天能听十来段,我怎么听不到,你定是胡说,来宽我的心。”
“瞧你那严肃的样儿,也就咱俩这样几十年的情分,才敢这么跟你说话,平常的,谁敢来跟你说点儿传言,还不让你给骂走?”刘妈妈啐她。
孔妈妈讷讷地:“这倒也是。”
很多人都是这样,再怎么眼高于顶,究竟也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可以让她心服口服。
虽说生事的心是没了,孔妈妈的心里却更不舒服了。王妃居然跟信王还有一段,这合适吗?我们王爷成什么了!
觉得不合适的可不止孔妈妈,景妙言也觉得很不合适。不过,在大殿的第一回合,就不声不响地吃了个暗亏,景妙言自然更加谨慎。她是个要面子的人,宁愿自己苦不堪言,也绝不让外人看出她的苦来,所以,方才揭玲珑的老底,无论如何都不是明智的行为。她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沉住气。
要知道,男人们已经陆续地在抵达王府,茶水席虽是设了两处,最后可都是要去西府大殿参加晚宴,到那时,肖珞将与玲珑再次会面,那时候如何表现,才是景妙言要担心的问题。
玲珑却一点都没考虑到这些。她让宝珠出去看看,王爷来了没。过了一会儿,宝珠进来回说,王爷已与信王他们几个一同抵达,等会儿将一同去西府大殿。
回话的时候,景妙言听到了。不光她听到了,镇南王妃、长平王妃、善国公夫人等坐得近前的,都听到了。
景妙言又一次觉得脸上挂不住,自己的夫君已经到了,可自己却是从“情敌”的嘴里听说,虽然这很可能已经是个假想的情敌,还是让景妙言觉得十分不舒服,早知如此,她该先遣绿芽去打听才是。
见玲珑遣丫鬟去打听,各府贵妇们都觉得自己夫君可能也来了,丫鬟们一阵忙碌,又纷纷来报,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是夫君已经到了,并让丫鬟带了话给夫人,跟夫人说呆会儿见;愁人的是夫君到现在还不知在哪个角落,不急着见夫人也就罢了,貌似也不急着见王爷,真是不懂得分寸。
所谓晚宴,并不会真的到夜色已晚才方开始享用。只到黄昏时分,镇南王妃的贴身侍女跑过来,跟王妃低语了几句。
王妃甜蜜蜜喜滋滋地宣布,请各位尊贵的夫人们,移步西府大殿,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西府大殿门外,皇亲与重臣们三三两两地立了二三十位,一见女眷们从另一边过来,不管是装的还是真心的,纷纷面带喜色。
一时间,那场面便像幼儿园放学一般,孩子们幸福地扑到了妈妈怀中。嗯,贵妇们不好意思扑到怀中,心中却不无幸福,一家子一家子地往殿内走着。只有肖璃与玲珑落在最后。盖在肖璃腿上的毛毯,不知被哪位贵妇宽大的裙摆给不小心拂到,从腿上滑落下来。玲珑见毛毯的一角拖在地上,甚是心疼,那可是上好的西域羊毛,拖地上弄脏磨损了,就真是糟蹋了。她从珍宝局出来,是个惜东西的人。便弯下腰,将毛毯重新盖了盖,又替肖璃细细地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