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确是要看看出身的。
宠妃的儿子不一定能当上太子,但罪妇的儿子一定不会是太子。
信王肖珞、临川王肖璃、李相国,三员重臣齐聚昭阳宫大殿。龙榻已由荣淑仪把持,国之重臣,亦只剩了汇报点头的份儿。不过一场病事,天宸帝却陡然老了十余岁,又对荣淑仪言听计从,即便在臣子之前亦无掩饰,几员重臣均心中无比哀怨。
“皇后,今早臣前往长信宫,皇上的头发果然……花白了啊!冯御医那日老泪纵横,曾在此昭阳宫泣告,若有一日皇上突生白发,便是猛药又将他催老了十岁。”李相国沉重地道。
皇后早已舍弃锦绣华服,一袭深青刺绣袍朴素深沉,高髻之上寥寥数枚明珠,虽价值连城,到底不是金冠翠羽环佩傍身。
“眼见着那人将皇上一步一步带向深渊,难道我们这么多人,竟束手无策?”皇后深深地望着殿上众人。
“信王摄政多时,老臣想听听信王之言。”李相国将难题丢给了肖珞。
“除妖妃。”信王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环顾众人,见皇后面带希翼,临川王未置可否,李相国则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堂兄的意思如何?”自从临川王娶了玲珑,信王突然就尤其注意他。算不上恶意,只是关注,甚至,暗暗的比较。
“明除,还是暗除?”临川王问。
信王一听,有点意思,问道:“堂兄莫非已有计策?明除如何,暗除又如何?”
临川王略一沉吟:“暗除简单,一个人要消失得神不知鬼不觉,法子多的是。明除的话,就只能将赵林山交出去了。”说罢,大有深意地望着信王肖珞。
信王避开他的眼神,惊讶道:“赵林山,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信王堂弟,我已查清楚了,赵林山正是得了荣淑仪的暗助,才得到更换的将军令。若要明除,光这一条,就够荣淑仪死罪。”
“这得牵扯多少人,卫府卿宜稳不宜乱,赵林山私下处置便成,不用闹得那么公开,与调兵遣将没有好处,只会混乱军心。”
一听信王这话,临川王心中冷笑。肖珞啊肖珞,怪只怪你老丈人站错了队做错了事,如今要你来替他遮掩往事。也不说破,冷着脸道:“自有信王决定。”
皇后插了话:“若要动手,宜早不宜迟,若等太子人选出来,再动太子的母妃,可就不合适了。可各位也要想好,一旦动了手,大皇子可就从此退出竞争,只能日后封一片边远之地,安心立国去了。”
信王道:“一人掌心写上一字,除,还是放。皇后娘娘作证,我们三人票数多为胜。”
一旁的书桌上,文房四宝俱全。三人写字,各自并不沟通,墨香从他们握紧的拳头中不失时机地飘出,三只手一摊开,却是同一个字——除。
皇后一声冷笑:“罪有应得。只可惜了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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