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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由你。临川王抓了我家的把柄,逼迫我嫁给他,我……”
那人突然打断了她:“什么临川王,他是肖璃!”
玲珑心中一动,原来不止是“临川王的妻子”,便是“临川王”三字,也是此人的禁忌。
“嗯,肖璃。你或许知道,雪山王今年春天曾经来朝觐见。若你如今正在宫里,更可以问一问,当初雪山王求娶的可是我寇玲珑,而非当今嘉和郡主。肖璃突然当众说与我已有婚约,原是为了避免我远嫁雪山国。可是,事后他却以此为证,定要我实践诺言。此番成婚,实为无奈之举,何来‘女人都要嫁他’一说?”
那人似在咀嚼玲珑说的话,判断到底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妄。
最后,他终于为自己找到了支撑:“愿不愿意又如何。只看他今日是如何苦苦寻找于你,便知你在他心中,究竟是何份量。”
玲珑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那人似乎对玲珑的叹息很不满。
“懦夫,我叹你是懦夫。你不敢与他面对面地决战,只敢躲在暗处破坏他心爱的东西。”玲珑大着胆子指责道。
果然,那人震怒,只见窗口人影一闪:“贱人!”重重地一脚,踢在玲珑的背上。
幸好是黑暗之中,对方没有找准部位下手,饶是如此,玲珑亦被踢得筋骨欲裂,接连几声惨叫,响彻夜空。
伏在地上,玲珑一边疼得浑身像是要裂开,一边又暗自揣摩那人的心思。看来自己没有猜错,他就是个变态,他要破坏肖璃喜欢的东西,来达到自己变态的快感。
肖璃到底抢了他什么?
“破坏,还用得着我去破坏?哈哈。你看他围着宫河搜了一晚上的蠢样,从你身上撕半片裙子,就能骗得他团团转。哈哈。”
黑暗中,玲珑看不见自己的裙子是不是被撕掉,只知道听他这么说,必是自己的衣裳也遭了殃。重点不在这里,重点在于,自己的半片裙子,让肖璃紧张得团团转!
玲珑越来越开始觉得,肖璃对自己的紧张,似乎有点强烈到出乎意料了。
紧张、恐惧,纵然玲珑一直在想着如何对付那个人,这两种情绪却一直没有离她而去。一夜过去,一直到东方渐渐亮起,她也没有真正入睡。
在某一次打盹之后,她突然发现,屋里那人不见了!自己早就被那人绑在了墙角的一根柱子上。窗外,那个她够不着的窗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
秋雨滴落到宫河内,在水面上激起圈圈涟漪。肖璃呆呆地望着这些涟漪,他在宫河边守了一夜,那些搜寻的羽林军,几乎将入宫闸口到净水房取水口这一段搜了几个遍,都没有找到一点儿踪迹。
这儿除了宫墙,还是宫墙,没有半点可以囚禁人的地方。这秋雨连夜一下,连最后有可能的足迹都将被掩盖。肖璃悲凉地望着宫河。羽林军,真恨自己只能统帅羽林军。如果可以,他真想将这皇宫的每一寸土地都挖地三尺。玲珑,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