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眼泪,教玲珑心疼不已。
“补偿什么呢?青春,时光,付出的温情与热忱?”玲珑苦笑,轻轻拥住皇后,“姐姐,这深宫,你还没看明白?好好地对待自己。”
“不,这些都不算什么,即便没有这深宫,我们女人的青春与热忱,也终究是失落在时光里。不,玲珑,姐姐苦的不是这些。”皇后将头埋在玲珑的肩上,玲珑只觉得肩上热热的,是锦袍沾了泪痕。
“你是说,皇上对你的好,不是缘自你们两小无猜的感情,而是补偿?可自古帝王,又怎会为一个女人而愧疚?姐姐,你究竟出了什么事?”
玲珑温言相劝,心中却并无把握,不知皇后是否真的可以向她敞开心扉。
半晌,皇后终于嘶哑着声音道:“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何一病多年……”
“为何?”玲珑追问,她比皇后还急着知道答案。
“我被人下了药,不知不觉下的药。”
“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干出残害皇后之事?”玲珑扶起皇后,惊惧地望着她。
“呵呵,呵呵……”脸上尚挂着泪的皇后,竟莫名地笑了起来,“你定想不到,我也想不到。”
“谁?难道不是季庭芳?”
皇后摇头,笑着摇头:“不是她。可却是她告诉了我真相。是不是很可笑?”
“真相是什么?”玲珑急切。
皇后惨然一笑:“呵呵,是太后。那个疼爱我的太后。那个时不时就招我进宫、将我当女儿一样谈心的太后!”
玲珑大惊失色,不禁低呼出声:“这怎么可能?!”
皇后憋了数日,终于在玲珑这儿找到了发泄口:“我的第一反应和你一样,这怎么可能?可是,你若看到季庭芳疯颠地高喊之时,皇帝的表情,你会和我一样,立刻明白,这就是真相。”
“我不管是不是真相,我只知道做每一件事都必定要有合理的理由。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后神情黯淡,她在抄了数日经书之后,终于要回来,面对这残忍的一切。她摇摇头,发丝散乱:“我不知道,这几日我仿似灵魂出了窍,满脑子都是季庭芳的笑声。皇上越是想见我,我越是觉得他又要来诓骗于我。”
“姐姐,你如今这模样,便是叫那已经半死的季庭芳得了逞。她用十年的时间害了一拨又一拨嫔妃,又用最后一句呼号让你和皇上顿成仇敌。以前,淳贵姬受了多少冤屈,你总说,无论多少铁证,也要允许当事人说话。有了您这样明理的皇后,这才替淳贵姬翻了案,洗了冤。你又怎能不让皇上说话?”
皇后摇摇头:“这不一样。多年来,我太明理。”皇后心一横,对玲珑说道:“做个明理的女人太痛苦。没有哪个女人愿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去宠幸别人,又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因为我要明理,所以我由衷地替皇上的每一个子嗣高兴。可每一个孩子的降生,都在诏告着我当皇后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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