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外面去看。”
纵然是夕阳西下,也足以让人看清碗里的异样。
普通清水的那碗,完整地一碗冰。从膳食局提到昭阳宫,已有些许融化,冰面上漾着一些水渍。
而玲珑现场研磨了佛陀花瓣的那碗,冰块中夹杂着可疑的悬凝物质,并混杂了好多气泡与细小的裂缝,看上去混沌而混乱。
至于用当日的净水所实验的那碗,则处于两者之间。
“你与隋公公前往膳食局,可有人看见?”
“去时正午休时间,我直接去找了小滑头,无人看见隋公公。”
“好。”皇后略一思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玲珑知道,最后一道,还是朝阳门要将这佛陀花进京的渠道给找出来。
然而,第三日清早,正当玲珑将典籍房打扫一新,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时,昭阳宫的一个宫人前来,说皇后命玲珑即刻入宫。
如今典籍房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助手杨枝,玲珑迅速交代一下,跟宫人走了。越走越急,到后来几成小跑。
一进昭阳宫,皇后端坐在上,正焦急地望着门外,似在等待玲珑的到来。一见玲珑,即刻激动得站起:“来了,终于来了!”
玲珑一看,一旁站着信王。信王向玲珑微微点头,又见她健步如飞,便知喜乐坊的那场未遂马祸没有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然后,而玲珑惊讶的并不是信王,而是信王身边站着的人。
霍英姿!
他打扮成信王随从的模样,跟着信王一起进了宫。
“霍老板来找本王,说有万分火急的急事,一定要进宫见皇后,只得出此下策。”信王解释道。
也对,霍英姿原是认识信王的,信王受皇后所托,暗中调查玲珑之时,接触过霍英姿。情急之下,霍英姿找他帮忙,倒也是良策。
“你们慢慢聊,我去皇兄处请个安再回。”信王巧妙地回避了。他并不知后宫的恩怨,或者说,知道得并没有那么细。
“哥,是不是有了重大进展?”
霍英姿显然已经见过皇后,再说他粗人一个,也不会什么礼,穷尽全力想说几句文绉绉的话:“启禀皇后,草民受储若离所托……所托……”
“唉呀,哥,这时候还拽文,你又不会拽。皇后娘娘不会怪罪的,平常怎么说,现在就怎么说。”玲珑急道。
见皇后娘娘也微笑着点头,霍英姿终于舒了一口气:“皇后娘娘,两个情况。第一个是储若离那小子,他说南疆送过来的佛陀花,与他在净水中提炼出来的有点不一样,所以,他怀疑哪个王八羔子将这花的种子带到南疆之外的地方种,因水土不太一样,所以有了变异。”皇后一听,这还真是平时怎么说,现在也怎么说,事关紧急,也顾不上计较,惊道:“那储若离可看得出,是哪个地区所产?”要是离了南疆,那就更难找了。“那小子说了一大通草民也听不懂的术语,大致意思就是说,根据他分析,这地方应该离京城很近,甚至有可能,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