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到底写的什么。”女人面对喜欢自己的男人,天生就会耍赖皮。
“有病。”
“不许骂人,到底写的什么?”
“有病。”
玲珑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人家就是写的“有病”。想了想,居然不觉得生气,反而“嘿嘿”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我说你有病吧,还笑得出来。”
“信王殿下,你其实是个特别有趣的人,为什么总是要板着脸呢?”玲珑望着眼前这个玉立的男人,唉,要不是现在这状况,他真的值得我去爱一次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就有无名气,可是过不了几句,气就消了。”肖珞心想,我这是说得轻的,实际上我心里宠你,可是说不得。
各自心事,牵肠挂肚。空气也静默了,暧昧地凝住这两个人。
永宁皇后身后跟着张妈妈,走出昭阳宫外,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二人。她也是和肖璎情投意合过的,深知男女若是笑笑闹闹,倒不见得有私;越是这样看似相顾无言却又如胶似膝的,越是内心千言万语。
肖珞却并没有被皇后的出现搅乱,喜欢玲珑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他并不介意皇嫂知道。倒是玲珑有点心慌意乱,带着被撞破的脸色,向皇后请了安。
皇后是去长信宫,指着张妈妈手里提的一只红漆小木盒道:“皇上先前放在昭阳宫的东西,今儿早上遣了钱有良过来取,时间太久了,张妈妈才找出来,本宫给皇上送去,顺便看看他。珞儿,你与本宫一起去吧。”
小木盒颇有些陈旧,看上去颇不起眼。可是玲珑顺眼一瞥,却有点愣神。那木盒四角包裹的铜纹,那纹饰非常眼熟,绝不是这宫里常见的龙纹或者云纹,可就是熟悉,熟悉到感觉自己一张嘴就能说出来,可就是张了无数遍嘴,它依然在嘴巴里打滚,说不出来。
“玲珑,你怎么了?”皇后发现了玲珑的异样。实在是玲珑的眼神像有粘性一样粘在了张妈妈手中的红漆木盒之上。
玲珑顿时惊醒,慌忙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只是觉得这木盒上的花纹很特别,所以多看了几眼。”
皇后对玲珑向来宽厚有加,与别的宫人大有不同,和蔼地解释道:“这不是宫里惯用的纹样。这木盒是本宫陪嫁之物,打从娘家带过来的,这纹样……”说到此,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来话长,若有缘再说吧。”
“是奴婢唐突了,皇后娘娘莫怪。”玲珑有点惶恐,自己一个小小的宫婢,何德何能,要堂堂皇后去解释这些细枝末节。
永宁皇后笑了笑,未再说话。玲珑识趣地告辞而去。
皇后与肖珞二人,朝着长信宫的方向缓缓走去。
“皇嫂为何不坐车?”
“越是体弱越是怕动,越是怕动越是体弱,如此循环往复,如何是个头,所以总找机会走动走动。”
“我瞧着皇嫂比去岁的气色倒是好了很多,果然是那储御医妙手回春?”永宁皇后看了他一眼,道:“储御医目前最大的责任就是照看两位怀着龙胎的嫔妃,我这是经年的老毛病,也不是一个年轻御医便能药到病除的,所以一直是史御医替我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