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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渔:“杀父之仇,分内之事,当不得世伯一句谢。”
江湖皆知,安知鱼之父安同尘是为修罗教所害。
陈元化一怔,世伯。
阿渔慢慢揭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因为常年佩佩面具,她皮肤十分白皙,因为练武却并不是苍白,而是白到发光的那种白皙。眉眼比四年前更加昳丽,少了羸弱忧郁,多了飒爽英气,更加耀眼惊人。
“知鱼!”陈元化实实在在的吃了一惊,她竟然还活着,还练就一身武功。
“知鱼!?”陈锦书目瞪口呆,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渔,整个热都恍惚了,是知鱼,可她?
陈锦书实在是难以将眼前的人和记忆里温柔动人的安知鱼重合起来。
何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第一反应是,前辈果然是女子;第二反应是前辈好美;第三个反应是,安知鱼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知鱼,你这些年去哪儿了?世伯找你了许久。”陈元化压下惊疑,换上关切之色。
阿渔开始编,编了一套失忆遇贵人学神功刚刚恢复记忆的传奇故事,陈元化信不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元化看起来是信了,一番感慨:“否极泰来,”又道:“安兄泉下有知可以安心了。”
一旁的何遇再次眨了眨眼,他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前辈就是万剑山庄的大小姐,传说中的江湖第一美人,只是前辈为何要隐姓埋名?
其他人也问了。
阿渔回道:“我怕为万剑山庄惹来修罗教的报复,便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又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面对故人,便想为父报仇之后再回山庄。”
陈元化点了点头,说:“眼下肃清修罗教要紧。”
杀的杀,降的降,耀武扬威二十年的修罗教毁于一旦,正派这边也有不小的损失。
一群人都歇在罗酆山下休养疗伤同时商议善后,陈锦书心不在焉,满脑子的安知鱼。
陈锦书已然成家立业,他的妻子就是白云宗的大小姐白依依,这一次也在场。见状,阴阳怪气:“老情人死而复生,高兴的魂都丢了。”
陈锦书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陈锦书,睁开眼看看,安知鱼早就有男人了,那男的武功还比你高了不知道多少。”气急之下白依依口不择言:“也不知道她这一身武功是怎么来的。莫名其妙就成了高手,呵呵,鬼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闭嘴!”陈锦书打断她越来越不堪的话,脸色发青。
白依依吓了一跳,陈锦书惯来温润,这还是她第一次被吼,登时眼眶都红了:“你为了她骂我。”
陈锦书被她闹得一个头两个大。
还有比他更头疼的,现任万剑山庄庄主端木文,水月楼死后,他顺理成章继任庄主之位,他武功威望远不及水月楼,故而万剑山庄日渐没落,沦为江湖二流。
端木文倒是颇为满足了,宁做鸡头不做凤尾,这一次讨伐修罗教,他也跟着来了,但是运气不好,在进攻前被修罗教的奸细所伤,遂只能在后方帮衬,对此端木文求之不得,后方安全啊。
冷不丁听说已经死去的安知鱼居然活着回来了,还练就一身神功,亲手诛杀魔头闻人涞,端木文当场冷汗就下来了。
亲信只当他是担忧庄主之位,毕竟安知鱼是安同尘的亲生女儿,说起来,她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难怪端木文不安。
不安的端木文见到了阿渔,一幅好师兄的形状上来嘘寒问暖,阿渔与他虚与委蛇,端地情深意重的师兄妹。
端木文话里话外打听阿渔的师门。
阿渔一概以师父严令保密糊弄过去。
端木文也不敢多问,转而说起回山庄之事。
“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处理妥当,立刻回山庄。”阿渔说道。
端木文还能说什么。
不一会儿,有交情没交情的跑来了一大堆,有人是为了瞻仰江湖第一美人,有人是为了膜拜诛杀魔头的女侠。
白依依也来了,她是带着一腔怒火来的,任谁都自己丈夫的梦中情人都不会有好感,见了阿渔之后,她又带着一缸子醋回去了。
江湖从来是阳盛阴衰的,女高手凤毛麟角,而安知鱼不仅是高手里的高手,还是一等一的美人,莫说男人喜欢,就是作为女人她也看得眼热了。
白依依突然就清醒了,她怎么就忘了安知鱼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撅过陈锦书的面子,安知鱼身边还有个又英俊又年轻又厉害的男人,陈锦书单相思和安知鱼又什么关系,要怪只怪陈锦书这个王八蛋,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怒气冲冲来的白依依,怒气冲冲的走,这气是冲着陈锦书去的。
阿渔被围观了一阵,搅得人心浮动后,挥挥衣袖,离开了。
何遇跟着她一块走的。
阿渔让他别跟着自己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可以出师,自己去闯荡江湖了。
何遇恍惚间产生了一种用完就扔的悲愤,一本正经说:“我不知道能去哪儿。”
“跟在前辈身边这几个月,我获益匪浅,堪比之前十九年。”
“前辈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只管吩咐。”
配上可怜兮兮的怕被抛弃的小狗一样的神情。
阿渔:“……”
后来,阿渔留下了何遇,然后使唤他绑架了五个在江湖上颇有美名的人士。
而她自己抓了端木文,自己乔装成端木文找上陈元化。
安同尘并非死在修罗教手里,而是死在陈元化和端木文的阴谋诡计下。之前端木文的伤势就是拜她所赐,可不能让这个废物死在罗酆山上,不然她怎么揭穿陈元化的真面目。
谋算至今,终于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