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么样。”周晓峰不断向霍峋道谢,要不是他伸了一把手,阿元的头就要撞到小几,周晓峰心有余悸的白了白脸。
周婶也一叠声致谢。
霍峋笑了笑,“举手之劳,不必客气。”
周婶又责怪周晓峰毛手毛脚,才说了两句便被阿渔打断,“是阿元自己调皮,和晓峰哥没关系。”
周婶这才不说了,转而对霍峋好奇起来。高高大大的男人,一路都沉默寡言,“小伙子,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累到了,这腌陈皮你尝尝,很提神,吃了人立马就精神了。”
闻言,安慰着阿元的阿渔视线在对方略带苍白的脸庞和左腹滑过。
霍峋淡笑着说了一声不用,周婶还要再拿别的吃食,总觉得得谢谢人家,要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阿渔轻轻拉了下周婶,这人防备心重,是不会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刚才他买的食物也都是密封包装品。
周婶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阿渔示意之后,也不再客气,感激地笑了又笑。
霍峋也笑了下,不经意对上阿渔的目光。
阿渔微微一笑。
霍峋牵了牵嘴角,转开视线,继续不着痕地留意四周。
时间在‘咣嗤咣嗤’的声音中流逝。
“呜——呜——”
火车缓缓停下,衡阳站到了,要下车的旅客纷纷涌向门口,车门一打开,四个持枪士兵走了上来。
门口的旅客本能的往后缩,这年月当兵的和土匪几乎可以划上等号。
“都坐回去。”领头的士兵晃了晃,吓得靠的近的旅客脖子一缩,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多问,拔腿往回跑,要多识相就有多识相。
原本闹哄哄的车厢在士兵出现后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极为细微的几道声音,都是在问什么情况。
周婶害怕地望着阿渔,难道是来抓他们的?
阿渔安抚地拍了拍周婶的手,无论是尚家还是裴家都没这能耐,余光扫一眼霍峋。
“妈妈?”
阿宝往阿渔怀里缩了缩,抱紧了她的脖子,像是要躲到她身体里。
阿渔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
“这个人有没有见过?提供线索赏一百个大洋。”士兵拿着一张黑白印刷的人像问。那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人,剑眉星目,挺鼻薄唇,神情肃穆。
重赏之下有认真看的,也有怕惹事的,前者可惜地摇了摇头,后者更加摇头,只想送走瘟神。
阿渔他们的位置在中间。周婶伸着脑袋瞅了两眼,是个男人,顿时如释重负,不是来抓他们的。
阿渔也仔细看了看,不认识,不过见过,目光收回时在对面男人脸上点了点,伪装手法还挺专业,就是脸色不太好,不过车厢里但凡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旅客,多多少少都面有菜色,毕竟这不像头等车厢,也以躺着休息。
若无所觉的霍峋抬眸,看见的是低着头哄孩子的阿渔,疑惑了一瞬,转眼恢复寻常,神色自若地坐在座位上。心下冷笑,明火执仗地搜人,连遮羞布都不要了,看来老二那边情况很不顺利。
“见没见过?”
“你抬起头来。”
“抬头啊!”
……
声音越来越近,持枪的士兵停在阿渔这一排座位前,一人抖了抖手里的画像不耐烦地问,“见没见过?”
另一人伸了伸抢,指着周晓峰和霍峋,“你们两个,头抬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