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批阅奏折到很晚,才到明曦宫中休息。然而一夜不曾好眠,只觉得胸口极是憋闷,生怕明曦发现异常,一直忍着。勉强坚持到早朝时间,与明曦作别,一出宫门,轩辕明朗便猛然喷血!
此次吐血不同以往,血色发乌!公孙不古曾说过,如果血色生变,要立即前去寻他,或者让他入宫诊治,否则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为避免惊动朝臣及后宫,轩辕明朗立即下旨到出宫巡视,马上启程,连早朝也不上,驱车出宫!一队人兵马列阵,玄色旌旗猎猎作响,怒马嘶鸣遥遥相闻,大摇大摆的出宫向京城东门而去。而另一青帐轻快马车,载了便装的轩辕明朗,直奔邵阳宫!
一路之上,他又吐了两次血,血色越发的深重!
公孙不古晨起有习惯锻炼,今日却被突然闯入的病人惊散!轩辕明朗下车之时,已是面无血色,额上冷汗淋淋!公孙不古大惊,急命司马贤将轩辕明朗抱入内室,取了银针速速的刺了下去,幸好轩辕明朗来得及时,这血尚未凝结在心肺之中,银针数支施行,将阻了的血块渐渐化开,终于,听得公孙不古一声轻叹,轩辕明朗侧身猛的又喷出一口鲜血,却是血色殷红!
“好了!”公孙不古轻道,对司马贤说,“这几日你可以皇上近前?”
轩辕明朗抹一下唇角的血渍,虚弱的对公孙不古言道,“你莫怪他,是朕的意思!”
公孙不古凝眸盯着轩辕明朗,“我的话你就不能听一句吗?你这般的连续用那些猛药,不是救命,是要命!”
“朕便是不用那些虎狼之药,也不是一样的吗?”轩辕明朗刚刚缓过生死之关,气力全无,说话的声音都是如游丝一般,唇边漠然的笑却是冰冷入骨,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性命,而是无关紧要的陌生路人!
“你知道你用的是什么吗?所谓丹石,实是灭敌一千,自损八百之法!你这般用下去,寻常的药石便不能奏效,即使我再开温中补养的方子,也难以镇住你日渐严重的咯血之症!”
“公孙先生,”司马贤听得一身冷汗,“如今可要怎么办?”
“唯今之计,只能仍用那丹石之方,且先稳住皇上的病情。只是皇上本就天生体弱,又有元疾,这几年战事不绝,操劳过多,再难抵挡这丹石之毒,一旦伤及肺腑,引发心疾之症,便……”公孙不古连连摇头叹息,无法再言。
司马贤直望着轩辕明朗,颤抖的叫,“皇……皇上!”
轩辕明朗对自己的身子最是了解清楚,对这个结果也是早有预料,反倒比司马贤镇定许多。“人自古便有一死,生有所恋,死便可惧,若生无可恋,死亦是解脱!”
“司马大人,你且先按此方让我的童儿前去拿药!”公孙不古迅速的写下一方,递与司马贤,“先煎服三贴!”
“好!”司马贤接了方子急步出门。
轩辕明朗轻笑着对公孙不古道,“你将司马爱卿支开,是不是有话要对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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