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曦垂眸思索,既然昨夜事发,皇上应该早得上报,宫中虽然禁了各宫人员走动,却未见明显的增派卫兵,更不见大肆的搜寻,难不成皇上以为这人已经逃出宫去?
那人讲完了这话便专注的观察明曦,明曦并未察觉,直到感觉脖子有些硬直,抬手抚过时侧头,迎上了他欣赏的眼神。明曦心中一跳,这样的眼神,竟又一次让她产生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是当明曦仔细再看时,这分明就是一位素昧平生的男子,他此时扮作宫女,更是有几分憨态,更不应该是她所熟识的任何人之一。只是这感觉,并无法忽视。
那男子突然开口,“你似乎在想,我们是否在何处曾是旧识!”
明曦挑眉,立即矢口否认,“不,不曾!”
那男子扯着衣带笑道,“便是相识,我这样装扮,恐怕也少人认出了!”说着不禁皱皱鼻子,对扮作宫女还是有抵触的。
明曦却望着他皱鼻的神态,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无法逃避的涌上来!
明曦急站起身,这种感觉很危险!她急道,“虽然与你扮了女子装束,人前你切不可出声,神态也要放细放小,否则定然会被人看出破绽!”
那人抬眸淡笑,“你很怕死?”
明曦不悦于他不正视谨慎,脱口反讥道,“你若不怕死,便脱了这身你不乐意穿着的宫装,大摇大摆的出得这殿门,落得个痛快去!”
那人并不恼,“生死不过一线,若是万事都由个死能解脱,天下便无难事!最难的,不过是死不能死,活却是辛苦的活!”他眼神灼然,竟要将明曦看得透彻一般。
明曦被他的话说得心中十分窒闷,这话真正是她这十年所历的总结。这人竟也能说出这类话来,看来也不是快活的人。想来也是,若是活得轻松自在的人儿,怎么会舍得以身犯险?做冒险事者,常是与命抗争者,却又是身不由已者居多!
“既然你明白,便在这里安稳些,学我的样子走几个来回,即使是有人看到你,也省得多生枝节!”明曦庄重敛颜,于他面前款款来回,实是天家女儿,高贵雅致,气宇不凡!
那人看着她甚是欣赏的神色,却稳坐于椅上,并不学着做来。
明曦站定,皱眉道,“你且学来看看。”
那人笑着摆手,“你这样子是公主娘娘的作派,我所扮的不过是宫女丫头,怎得要如此庄重行事?”
明曦一怔,没想到被他几句话引得心神抑郁,竟忽略了身份不同。
却见那人站起身来,缓步婀娜走过,风摆杨柳般婉约,身形虽然高大,却也不失一种挺拔秀丽,只要他不开口,恐怕无人可识其庐山真面目!
明曦讶然的道,“没想到你还有此异能!”这不论男女,总归是差别巨大,若不是平时有所训练,绝不可能在一朝一夕之间便可将异性的神态动作扮演得如此出神!
他站定后拂一下袖,手摆兰花抚颊微笑,“娘娘,奴婢这身新装可还漂亮?”
虽然声音有些粗,但那样子十足十是个女儿家的模样,明曦压制住讶然正色点头,“可以了!”
那人放下手恢复其真笑容,“幼年时曾与兄弟游戏,他长得粗壮,我却体弱,总是他做新郎我扮新娘,久而久之,我倒对扮女子有了几分心得。有时于父母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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