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医急谢道,“卑职不敢,谢娘娘厚意!”说完仍是坚持跪在床前。
明曦无声轻叹,这宫中自律之人多如牛毛,李太医一生都在宫中为皇室问诊,见多了这其中的利害,更是谨慎到了极至,也不再勉强。
明曦将母妃的手自帐中取出,以锦帕蒙在上面,李太医这才按住脉门之处,认真的听脉,听完之后缓慢起身,先向明曦行礼,这才站于书案前书写药方。明曦微皱眉,看着李太医佝偻的背,十分凄然。
一入宫门深似海,如履薄冰的又何止是后宫嫔妃?
李太医开好药方,将用药注意的事交待清楚。
明曦将手递过去,“刚刚与母妃争执,不慎伤了手,还烦李太医给处置一下。”
李太医看那伤处血肉翻开,不禁骇然道,“太妃竟然焦燥至此?等下卑职在药中再加一味安宁之物。”
明曦点头道,“李太医不必担心,我只是担心母妃误伤了自己,才与母妃争夺。”
李太医小心的将明曦的伤处敷药包扎,然后叮嘱不可沾水之事。
明曦对李太医道,“太妃这几日心神不宁,本宫将在此守护几日,待日后母妃安宁,还请太医再来诊断。”
李太医闻言微抬头,只见明曦俏立于前,高贵不可直视,威严不容违逆,立即垂头答道,“卑职明白。”
“若是皇上问起,李太医知如何做答?”明曦再问。
“太妃本是心病,有娘娘守候是最好不过!”李太医立即言道。
明曦点头,“留些外伤的外用及内服药,万一母妃不慎伤了自己,我可先行处理。”
李太医连连应命,又仔细认真的向明曦和太妃行礼,缓缓后退几步,才转身随小德子出去。
明曦对媚儿道,“媚儿,母妃要安歇一阵,你去门外守着,没有我的召唤,任何人不得干扰。”
“是!”
明曦自母妃的柜箱中取出一盒,将内中的物品一件件摆在桌上,又点了火烛,掀起锦帐对那人道,“你可忍得住痛?”
那人警惕的问道,“何出此言?”
“若想早日康复,必先将伤口缝合,此处无有麻醉药剂,针线穿越伤处,必是痛不欲生!”明曦淡然道。
那人突然轻笑,星眸光彩流转,“若不是看你一身华服,我定会以为你是杏林名手!”
“明曦不才,略懂一二!”明曦转身道,将需用之物一一在火烛上烧过。
那人突然伸指对睁着好奇眼眸望着他们的淳太妃脑后一点,淳太妃惊呼未及,已软软的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听到声音异常,明曦回头大惊,怒对那人道,“你做何对母妃如此?”
那人淡笑道,“一会儿必是血肉模糊,恐惊吓到太妃,让她小睡一下!”说着他将淳太妃往床里挪动,自己反躺到了床外面,主动的解开衣衫,自嘲的说,“我为鱼肉,卿为刀俎!”
明曦不理他的话,探身过去检查一下母妃,果然只是睡着,方才放下心来。
明曦遮了阳光,那人眼中只见这丽影,浅弼色轻绡下素白的衫,素白的面容,墨染的长发有一缕飞在耳畔,怔忡间,他竟有丝冲动,要将那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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