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王殿下在找什么人,不过显然和他提到的阿夏有关,他这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人要是来了运道,那挡都挡不住。
难怪他一直觉得,那个阿夏看起来怪怪的,他该不会是朝廷的逃犯吧?
盛孟达不敢多问,只能揣着满心疑惑,领着浮舟去了小南村。
夜色如水,盛玉萱听着窗外的蝉鸣,只觉得满心烦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下午范奕宏亲自过来了一趟,把他打听到的情况全都告诉了自己。
盛玉萱万万没有想到,她原本只是单纯的想要给盛老头他们一个教训,谁知却阴错阳差的得罪到了安王殿下的头上。
听说这位安王殿下是当今陛下的大皇子,母族虽然并不显赫,不过却颇得皇帝的欢心。
而且在这样一个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一位当朝皇子,想要弄死一户平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是这些平民有错在先,即便是他不开口,知县知府这些官老爷为了讨好他,说不定就直接代劳了。
盛玉萱虽然讨厌老宅的那些人,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他们死。
如果这回他们在劫难逃,真的死在了安王殿下的手里,那她岂不是要内疚懊悔一辈子?
早知如此,当初她就换个别的解决方法了,谁能想到他们的运气竟然会这么差,直接犯到了安王殿下这样的贵人手里。
盛玉萱暗暗长吁短叹,纠结着要不要想个什么法子,把盛老头他们从大牢里救出来。
说真的,就冲她和老宅结下的那些梁子,她是真的不想救,谁知道救出他们后,他们会不会恩将仇报,再来刁难欺负自己。
可是,此事追根究底,毕竟是她造成的,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她又过不了自己良心的那一关。
罢了,明日她亲自去趟镇上,找范奕宏帮帮忙,只要能保住他们的性命就行,至于在大牢里受的那些罪,她可就管不了了,权当是让他们受点教训吧。
想通了这些,盛玉萱心里总算舒服了许多,伴着习习凉风,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只是梦中,隐约有打斗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消失,周遭重新归于寂静。
西屋,阿夏负手立在窗前,皎洁的月光披在他的身上,却无端多了几分肃杀之气。
半晌后,十一推门而入,在他身后跪下:“主子,属下无用,让那人逃了,不过,属下另外抓到一个……”
他顿了顿,这才道:“是盛孟达,他和那人是一起来的,主子可要亲自审问他?”
“不必了,他顶多算是个带路的,看来安王已经知道我在这里,这才派人夜探,这小南村想必是住不了多少日子了。”
一想到要离开,阿夏心中便一阵怅然。
然而十一闻言却大惊失色,“主子,那我们是否要连夜离开这里?”
他心里迅速的计算着安排在周围的护卫力量,连夜护送主子去和小侯爷会合,应该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