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檀邀雨咧嘴笑道:“最近有些心神不宁。就想到从前读经文,困得趴在桌子上时才睡得最香,所以就想试试看。没想到竟真的睡过去了。”
檀邀雨没有说自己为什么心神不宁,朱坦诚也识趣地没有问。
“女郎可要用些茶点?府上新请了一位厨子,很擅长做建康的小菜,特别是茶点,咸酥可口,您要不要尝尝?”
檀邀雨点头道,“听你这么说,我倒真有些饿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朱坦诚明显松了口气,一抹头上的汗,赶紧招呼人去准备。
商户人家没那么多规矩,哪怕是过了饭时,想开火就能开火。即便做商户有这么多好处,但凡从商的人家还是在想尽办法地出仕。
以朱家目前的财力,是不可能再为财帛动心的。除非朱坦诚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儿子,而拜火教又答应让他儿子出仕,否则檀邀雨实在想不出朱家同行者楼反目还能有什么好处。
朱坦诚陪着檀邀雨用了茶点,得了邀雨不住的称赞后,人明显没有最开始那么紧张了。
檀邀雨直到这时才开口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朱坦诚的心再次提了起来,他赶紧将自己近日的安排都跟檀邀雨细细说了。其中几件同檀邀雨打探到的消息都一一吻合,檀邀雨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师父当初选择朱坦诚肯定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这其中的原因之一肯定有朱坦诚的能力的确过人。
但即便如此,面对如此繁杂又庞大的线索,朱坦诚实在不知从何处下手最好。
檀邀雨蹙眉道:“拜火教这群人显然是陷害他人的老手了。真真假假掺杂起来,让你想自证清白都难。”
朱坦诚忙点头表示赞同,他又试探着问檀邀雨道:“女郎今日来此,肯听小人细说,说明女郎心里还信小人。不知女郎可否愿意让小人冒一次险?”
檀邀雨有些惊讶地望向朱坦诚,“怎么?我以为你是一筹莫展,难不成你已经有了主意?”
朱坦诚圆胖胖的脸上面色凝重,“此事若放在以往,小人怕是真的要百口莫辩了。但偏巧小人知道女郎手里有样东西可以借来一用。”
“什么东西?”檀邀雨好奇道。
朱坦诚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声儿答道:“那方假的传国玉玺。”
北凉马蹄寺里的那尊金身佛像就是朱坦诚派人造的。又假借北凉商人之名捐赠给了马蹄寺。
佛像里的传国玉玺还是朱坦诚亲自挑选的美玉,监督打造。所以朱坦诚很清楚这玉玺的底细。
檀邀雨没想到朱坦诚会打玉玺的主意,她一挑眉,“你想怎么用?”
朱坦诚见檀邀雨没有立刻反对,面上带了些喜色道:“如今各国都知道这玉玺在女郎手中,但凡有些野心的人,谁不想要?女郎与其拿着这烫手的山芋,不如让各国公开出价,最终价高者得。也免得女郎将玉玺给了一方,便惹恼了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