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下来,得意地道,“楚将军,父皇让你们出去,你没听到吗?难道你们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
楚宗旗咬牙,手握起又放开,到底是不敢造次,“臣遵旨。”
“皇上。”一直沉默的玄月忽然开口,“既然家父并未定罪,那是否不该祸及太师府的人?”看来这一时半会的,想要解太师府之危是不可能,当务之急,是先保住家人的性命再说。
文圣帝看了她一眼,虽然短暂,但却是别有深意的,“这个吗,那是自然。百里爱卿,你不是请旨前往太师搜查证据,可有何收获吗?”
百里嘉盛哼了一声,“回皇上,人犯尚未找到,人证也已死于非命,所以……”
“那就是没什么证据了?”文圣帝眉眼一冷,“既然如此,那就不得枉伤人命,一切待司寇容止认了罪,再处置他们不民迟,否则,朕岂不是要落个诛杀忠臣的罪名,你明白吗?”
这话里震慑的意味就已相当明显,百里嘉盛心中有气,不过他还中了玄月的毒呢,如此情况下,也只能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臣遵旨。”最多先让侍卫们守住太师府,只等司寇容止一除,就……
“好了,都散了吧。”文圣帝起身进去,“朕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无事别来打扰朕。”
“恭送皇上。”
送走文圣帝,楚宗旗道,“云昭,玄月,咱们先回府。”看起来皇上暂时不会有事,先回去商议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再说。
东陵瑾却是哈哈大笑,“楚将军,本宫劝你们还是别枉费心机了,本宫才是东陵国名正言顺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而你们。”他一一指过楚云昭和玄月,“就都将是本宫的臣子,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你说,你们要如何取悦本宫,本宫才会留你们一条小命呢,嗯?”
百里嘉盛脸色一沉,“太子殿下,慎言。”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什么东西!这还没等登基呢,就先放狠话,这混蛋也不看看楚云昭和司寇玄月是什么人物,会受他威胁吗?少不得什么时候死在他们手上了,他还不知道呢。
东陵瑾喉咙哽了哽,他对百里嘉盛一向很畏惧,也就不就逞强,“好了,父皇你们也见过了,还不走?”
玄月嘲讽地冷笑一声,“是,臣女告退。”
待三人出去,百里嘉盛怒道,“东陵瑾,现在局势还没有完全掌控在我们手里,你逞什么强?楚云昭手上有鹰骑,司寇玄月更是来路不明,他们的手段你根本没有见识过,就光会逞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
堂堂太子被如此责骂,东陵瑾脸上挂不住,有点恼羞成怒,“有什么好怕的!父皇已经在我们掌控之中,不敢不听我们的话,司寇容止的生死也是我们说了算,只一个将军府,算得了屁!”
“你这个……”百里嘉盛气极无言,都不知道骂他什么好了。
“岳父大人,你是太小心了。”在气势上扳回一局,东陵瑾好不得意,“依本宫看,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干脆逼父皇退位,本宫登基为君,然后把司寇容止和楚宗旗一伙全都杀了,不就高枕无忧了?”他昏迷了这么久,这宫中的人都快忘了他才是太子了吧,正好趁这个机会重振声威,不正是时候吗?
“你说的轻巧。”百里嘉盛轻蔑地冷笑,“我方才所说都是屁话吗,你一句都没听进去?再者说,楚宗旗这些年在边境招兵买马,养精蓄锐,你当他是闹着玩儿的?若是我们不谋划好一切就逼宫夺位,岂不正好给了他‘清君侧’的大好理由,到时候天下起而反之,你有多少本事,可以对抗得了他们?”
“本宫……”东陵瑾脸涨得通红,一时说不出话。
“再才说了。”百里嘉盛咬牙,一脸恨意,“前朝太子还活着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而且我有预感,他就在京城,若是他到时候出面与你争夺皇位,你以为你有几成胜算,可以赢得了他?”
东陵瑾顿时颇为狼狈,“本宫、本宫为何赢不了他?他、他是前朝太子,早就该死了,本宫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他、他算什么东西!”前朝太子,前朝太子,他实在也听够了这些,要是那前朝太子真的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将之碎尸万段……因为前朝太子的存在,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耻辱!
百里嘉盛不无嘲讽地冷笑,“那就等前朝太子真的出现了,你再跟他说吧。总之,现在必须小心行事,半点也出不得错,否则你我,还有太后,咱们就一起万劫不复吧!”
东陵瑾哼了一声,没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