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额头,“你一个女儿家,对个男人说要不要的,不嫌害臊!”话是这么说,她倒不怎么反对百里霜的话,反正将军府的人是早晚要除去的,到时只要把废了楚云昭的武功,留他供霜儿玩乐,也就是了。
“这有什么好害臊的,霜儿就是喜欢康王那样的男人!”百里霜抱住太后的胳膊撒娇,“姑姑可一定要答应霜儿!”
“好了好了,到时候再说!”太后拍拍她的肩膀,“如今有司寇玄月还在呢,更何况康王岂是任人差遣之辈,这件事以后再说。”
百里霜点了点头,“姑姑,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当然是静观其变!”太后冷笑一声,神情不屑,“温皇后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就此罢休,接下来必有动作,咱们不急着出手。”
“是,姑姑。”
几天之后,宫中传来消息,茹妃自知欺瞒圣上,罪不可恕,在天牢中以金钗割腕自杀,以谢皇恩。
“自杀?骗鬼呢!”孤晴撇撇嘴,“凡是关入天牢中的囚犯,哪个不被严密搜身,茹妃身上怎可能藏有金钗,摆明了是温皇后杀人灭口!”
孤星瞪了她一眼,“就你知道吗?再乱说话,当心祸从口出!”
虽然这里是将军府,并没有外人,但也要防着隔墙有耳,再说,茹妃的事,他们这些知情者都知道必定是温皇后容不下她,所以暗中将之除去,外人不知道的,要将这话听了去,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有什么打紧,这将军府的眼线,早让小姐给清除出去了!”孤晴虽然也知道自己说话有些直了,但被孤星教训,还是有些不服气,“你的意思,难道还有人会跟小姐作对不成?”
“你还嘴硬!”孤星又瞪她一眼,“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怎么知道,将军府的人都跟小姐一心?”
“我……”孤晴一时语塞,忽的眼角余光瞥到墨夷正好走过来,想到他平时对主子的防备和猜忌,故意道,“这可难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更是不识好人心,谁知道他心里打什么主意。”
墨夷原本也是路过这花园,没想到玄月他们几个会在这里喝茶赏花,他与这几个人一向不对路,本来是要绕开的,可孤晴这话针对他的意思太过明显,他眉眼之间闪过怒色,径直走了过来,“孤晴,把话说清楚,你说哪个知人知面不知心?”
孤晴嘴角一抿,倒是没想到他会当面问起来,不过也没怕他,“说谁,谁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墨夷神情冷然,衣袖一拂,将右手背在身后,“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地做什么!”
玄月淡然看着他,忽地发现他眉眼之间竟有隐隐的贵气萦绕,这般冷眼看人时,更是有种难以言说的震慑感,她心中不禁一动:墨夷给她的感觉,一向很奇怪,虽处处对人防备,但行事说话却也稳重,或者是云昭暗里提醒过他,其实他最近并没有再特别针对她,这个人处处透着古怪,一定有什么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
“墨夷,你别逼人太甚!”几次三番被逼问,孤晴有些恼了,冷笑一声,道,“是谁处处跟我们小姐做对,谁心里清楚,还用得着我说?”
反正她忍了墨夷很久了,现在把话说清楚,也未尝不可。
“你说我跟王妃做对?”墨夷的目光移到玄月脸上,忽地一笑,那笑容却有些冷,“那我可不敢当,王爷对王妃信任有加,我这做下属的,怎敢有违王爷的命令,还是王妃也觉得,属下有什么僭越之处,不妨直言,属下必定改过。”
玄月盯着他的脸看了会,忽然发现有些不寻常:她医术一向自成一派,能看出旁人看不出的隐秘,墨夷这张脸清秀干净,但右脸颊处的肌肤却隐隐有些发暗,只是程度很是轻微,如果不仔细而刻意地去比较,根本看不出来。
而造成如此差别的,必定是因为他之前脸上曾经受过伤,后经高人妙手治愈,虽没有留下疤痕,但与完好一边脸颊的肌肤,多少有些差异。
脸上有伤?
玄月猛地想起阳朔的话,前太子不是曾经被毁容吗,难道……
她心头忽然掠过一个大胆的想法,并且越来越觉得非比寻常,墨夷的身份本就透着诡异,单从楚云昭对他的态度来看,他就绝对不只是一个侍卫那么简单,那么她的这个想法,是否是事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