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替东陵瑾埋下隐患,他之后只会更痛苦,是一件让玄月感到痛快的事,可她和楚云昭刚一将军府的门,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服侍楚云谣的丫环满头大汗面无人色地狂奔过来,看样子是等了她很久,“王妃,不、不好了!小姐她、她出了好多、好多……”
玄月的心“咯噔”一沉,“什么事,说清楚!”该不会是……
“王妃,小姐她……”丫环越急越说不清楚,脸憋得通红,最终实在没法子,也顾不上礼节,拉了玄月就往后跑。
楚云昭神情一凛,随后跟上。
通一下,丫环将门撞开,把玄月拉进去,哑声道,“王妃,快!小姐她快、快要不行了……”
其实不用她说,一进这门,玄月就已经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暗道一声不好,扑进内室一看,楚云谣正抱着肚腹在床上翻滚,被褥上、床前的地上,尤其她的衣裙上,到处都是刺眼的鲜红,令人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楚云昭进来后大吃一惊,就要往前,“云谣……”
“啊!”床上正痛苦翻滚的楚云谣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惊恐地大叫,“不要!出去!哥哥,你出去,出去!不要看,不要看!”
绝对不能让哥哥看到她这样子,更不能让哥哥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否则她就、她就……
“云谣!”楚云昭又惊又怒,厉声道,“你到底怎么回事?你……”
“不要看我,出去,出去啊!”楚云谣嘶声哭叫,忍能抓住玄月的手,哀求道,“大嫂,让哥哥出去,让哥哥出去,求你了,求你了……”
玄月脸色煞白,已经约略猜到是怎么回事,抬眸道,“云昭,你先出去,等下再说。”说罢以眼神示意他不可再对楚云谣吼叫,否则她一定受不了。
楚云昭咬牙,眼神数变,最终还是一甩衣袖,退出门去。
楚云谣这才松了一口气,腹中疼痛再度席卷而上,她痛苦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好疼……让我死……让我死……”
“到底怎么回事?”玄月冷眼看向丫环,“你给云谣吃了什么?”
“不关奴婢的事!”丫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脸色发青,双手连摇,“奴婢劝过小姐的,可她不听!她、她硬是让奴婢去买药,奴婢……”
“不要说了!”楚云谣咬牙瞪眼,布满冷汗的脸容更是扭曲的可怕,“你、你再说一个字,我、我拔了你的舌、舌头……”
丫环本能地一把捂住嘴,剧烈摇头:不要!不要!
果然是这样!
玄月闭了闭眼睛,无奈而又气恼,“云谣,你怎么这么傻!我已经说过会帮你,你是急什么!”
楚云谣这样子,分明就是乱服打胎药的结果,可这种药能随便乱吃吗,这丫环去找的,必定不是有信誉的医馆当中的大夫,还不知道是什么江湖郎中开的药,看看云谣流这么多血,就知道这药性有多猛,这是要吃死人吗?
“你……你哪顾得上我”,楚云谣疼得浑身打颤,还冷笑一声,“你只顾着跟哥哥亲热……”
“你胡说什么!”玄月气极反笑,“不过才一天而已,而且我跟云昭……算了,先不说了,你得先止血,否则会有生命危险!孤晴,把药箱拿进来,快!”
这下好,连房都不用回,直接把药箱拿这边来了。
孤晴赶紧推门进来,见状也是吃了一惊,不敢怠慢,赶紧把药箱递了过去。
玄月先拿了一粒药丸让楚云谣服下,以吊住她这条命,再写下药方,让孤晴火速去抓药来煎,自己则替楚云谣施针,先把出血止住再说。
楚云谣又是失血又是痛的,早已筋疲力竭,加上她虽然讨厌玄月,却也知道大嫂不会害自己,精神上一放松,哪里还支撑得住,昏死过去。
玄月紧抿着唇,额上汗落如雨也顾不上擦,孤晴在旁拿着手帕不时替她擦一下,心疼得要命,不过她也知道这是关键时候,自是不敢多言。
饶是玄月医术超绝,可楚云谣这状况实在凶险,也就是她在,否则换成旁人,楚云谣这条小命,早就交代了!
足足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楚云谣的出血这才止住,不过她的身体极度虚弱,必须好生调养一段时间才行,否则落下病根,只怕她这辈子都不能再做娘亲了。
呼,玄月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才敢顺畅地呼吸,到水盆边洗干净手,吩咐丫环好好看着楚云谣,打开门出去。大概是方才耗费了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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