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好,很好,这两个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易蝶去将军府已经好多天,从未见楚云昭有半点不满,她还当他是畏惧于朝廷之威,知道自己的质子身份,所以敢怒不敢言,更不敢轻举妄动呢!
可如今一看,原来他只是表面顺从,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这不是摆明要反吗!
“太后言重了。”玄月一欠身,态度很谦逊,“易蝶不分尊卑,不知进退,是她自己的错,与太后何干?”
“哦?”太后一愣,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玄月的意思,哀家是识人不淑了?”
“太后原是一番好意,挂念着云昭的身体。”玄月一笑,再弯了弯腰,把身段放的很低,表示自己对她,绝对没有意见,“所以才派了人仔细照顾,云昭对太后当然是感激的。只可惜易蝶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言行失当,反倒坏了太后的心意,不知情者还以为,易蝶的所做所为,都是太后指使的呢,这对太后而言,岂不是天大的不敬!”
易蝶又惊又怒,“玄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
居然挑拨她跟太后的关系,是非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吗,简直太狠了!
“意思就是,你在坏太后的名声!”玄月转向她时,神情又冷了下去,竟是丝毫也不给她面子,“朝廷内外谁人不知,太后为人严谨,御下有方,谁人敢对太后有丝毫不敬!可是你呢,却任意妄为,肆意破坏东陵国的规矩,而人人都知道你是太后身边的人,你如此做,可曾替太后考虑过半分?”
“我、我……”明知道她说的是歪理,可易蝶就是半点也反驳不得,快要晕过去了,“你、你……”
“我说的不对吗?”玄月神情酷寒,“我将你赶出将军府,也是为了保全太后的名声,你偏偏还不知悔改,到太后面前来搬弄是非,是想怎样?”
“我……”
“所幸太后宽容且睿智,绝非偏听偏信之人,否则岂非授人以柄!”玄月咄咄逼人,根本不给易蝶分辨的机会,“再者说,太后派你来给照顾云昭,可你又做了些什么,云昭在你照顾之下,反倒咳得越发厉害,你还不知罪?”
楚云昭适时地咳了几声,眉一扬,表示果然如此,暗里却已快要笑出来。
他曾经被高人所伤,内伤未好,时有咳嗽是不假,但跟易蝶可没半点关系,玄月这样牵强附会,还不就是不想让易蝶好过吗。
太后脸色已经很难看,玄月这话表面是在尊她敬她,为她着想,其实处处在打她的脸,让她怒而无法!很好,之前她的确小看了玄月,小看了将军府,看来以后得小心了。“玄月,你也不必如此生气,就算易蝶不分尊卑,是她的错,不过她既奉了哀家之命,还是会好好照顾康王的,这一点哀家信得过。”
“太后看人的眼光,自然不会错。”玄月神色又是一缓,“臣女觉得,易蝶大概只顾着发威,没有把心思放在照顾云昭上,所以才误了正事。更何况,她的错不独这一件。”
“哦?”太后已经咬起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道,“玄月的意思,易蝶还有几宗罪?”
“太后容禀,臣女是堂堂王妃,她却处处向我挑衅,臣女若不教训她,岂不让旁人笑话,臣女这王妃是个废物,往后臣女在将军府,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还望太后体谅臣女的处境,宽恕臣女将易蝶赶出王府之罪!”玄月低头,总算是停止了对易蝶的声讨。
楚云昭忍不住想要笑,没想到他家玄月平时并不擅言辞,更没有一气说这么多话,可在太后面前,却是滔滔不绝,且滴水不漏,他根本就没有开口的必要!
易蝶急促地喘息着,“太后,奴婢、奴婢……”
“住口,你这没用的东西!”太后一拍桌面,骂道,“哀家派你去是做什么的,你都忘了是不是?如今让人找到这里来,你可真给哀家长脸!”
“奴婢该死!”易蝶吓得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可是奴婢冤枉……”
“你冤枉什么!”太后一个巴掌呼过去,“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易蝶被打得痛叫一声,趴倒在地,又赶紧爬起来,连连叩头,“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可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实指望在太后面前告上玄月一状,太后就会将她好一顿教训,她亦不敢有违,自己就能重回将军府的,可谁想到,这玄月竟然如此利害,几句话就堵住太后的嘴,所有的罪过,都到了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