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太后会做出来的事。”玄月冷笑一声,“她怎就不想想,当年如果不是父亲,东陵国江山怎会如此稳固,真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世人大多如此。”楚云昭警惕地听了听四下动静,并无他人在,也就由得玄月说几句,“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玄月,这些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玄月挑了挑眉,没言语。
楚云昭忽地眼神一变,“玄月,你不想被牵扯?”
这原本就是他们跟皇室之间的事,他是不想连累她,可娶她为妻,原也是看中她的能力,该不会玄月这么快就看出他的意图,所以生气了吧?
“我……”
“即使如此,你还是别想离开我。”楚云昭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你敢离开,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你回来!”
玄月瞄他一眼,“我说要离开了吗?何况我早说过,谁连累谁,还未可知,这种话以后别再说。”
“那就好。”楚云昭这才放心,在她唇角一吻,动作极其自然,“我就是担心……”
“楚云昭!”玄月又羞又气,反手一掌把他推开,“你怎么……”
她原是气楚云昭不分场合的,说亲就亲,也不怕被下人们笑话,这一下也没用多少力气,谁料他竟是一个踉跄,退开两步,剧烈呛咳起来,脸色也憋得发青。
“你……”玄月吃了一惊,紧紧扶住他,“怎么了?”这人,难道是纸糊的吗,碰一碰就成这样?
“没事……”楚云昭艰难摇头,又是一阵呛咳,喉咙里即有血腥味儿涌上来,好不难受。
“不对,你快坐下,我帮你看看!”玄月脸色也有些发白,已经看出楚云昭太不对劲,赶紧扶他坐下,替他把脉。
因为师父长年受疾病折磨,所以久病成良医,而这一本事也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她,何况她身为特工,原本就极懂得看伤治伤,两下里一融会贯通,她的医术已非常人可比。
把过脉之后,她皱起眉头,这人的病症极为复杂,一时半会的,还真看不出症结所在。
“你伤在肺叶,是否曾被人打伤?”
楚云昭低垂了眼睑,掩去眼中的利色,“是,之前为帮父亲,曾被人打伤,原以为已经痊愈,却没想到留下了隐患。”
玄月心念电转,明白了什么,“是被会阴毒掌力的高手所伤?”
“你知道?”楚云昭眼神突然锐利,不过,倒并没有怀疑玄月的意思,“你也遇到过此等高手?”
“算是吧。”玄月挑眉,想起那晚嘉福宫的那名武功高强的内侍,心念电转,已约略猜到什么,“你被打伤之事,太后他们知道吗?”
“不知。”楚云昭摇了摇头,“不过太后心思阴狠,就算不知,也不会轻易放松对我的警惕。”
易蝶的存在,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你说易蝶吧?”玄月冰雪聪明,自然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略一沉默,眼里露出狡黠的笑意,挑眉道,“夫君,这件事交给我。”
“你?”楚云昭倒不在意她想做什么,看到她这玲珑的样子,心中柔情又生,干脆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坐到自己腿上去,“你要怎么做?”
你这人!
玄月无奈,但也知道两人已是夫妻,还得习惯他对自己的亲热才行,也就由了他,“你别管,总之我有办法。”说罢忽地嫣然一笑,竖起手指,轻轻压了压他的唇,风情无限,“夫君只要站在我这边就行了,保你看好戏。”
“那是自然!”楚云昭一把捉住她的手,眼眸亮闪闪,在她唇角“啵”亲了一下,“玄月,我知道你最会算计,快说,这次你有什么好主意?”
果然把她娶进门是对的,虽说她现在对自己无意,却处处向着自己,已是难能可贵。
“山人自有妙计。”玄月被亲个正着,又要脸红,赶紧说正事,以掩饰自己的窘迫,“不过你的身体必须要好好调理,以去除体内的阴寒之气,否则日久伤身,那就回天无力了。”
这家伙总是说亲就亲,而且那么自然,怎么她就做不到?看来,还是他的脸皮比较厚吧,玄月忍不住想要笑,眼睛亮闪闪的,比宝石还要耀眼。
“我知道。”楚云昭揽住她纤细的腰身,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就莫名的心安,“皇室对我父子诸多顾忌,不定何时就要除了我们,我怎可能坐以待毙!不过,现在时机到,我还不想与他们为敌,只能先周旋一阵子。玄月,你明白吗?”
“我当然明白。”玄月点头,目光睿智,不自觉间抬手圈上他的脖颈,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我会帮你,放心。”